這與他想象中的石崇有千差萬別的差距。
而且。
在歐陽建看來,王生就算是挨過去了,歐陽建也以為王生會被眾人冷落,不知所措。
但是……
事情的發展并不如他想的一般。
這小子不僅沒有被冷落,而且和這些人打成了一片。
陸機,陸云……
歐陽建的眼睛瞇了瞇。
身為金谷園的常客,一同獻媚與賈謐的人,如今居然站在那小子那邊。
可惡!
將酒樽里面的酒一飲而盡,歐陽建推開身側的侍女,猛的站了起來。
“王生!”
歐陽建重重的喚了王生一聲。
王生轉頭看向歐陽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臉色逐漸冰冷,神色逐漸也陰翳起來了。
“堅石喚我,所謂何事?”
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自然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郭彰張開嘴,身側的侍女便將切好的肉片喂進他的嘴中,他則是一臉打趣的看向王生與歐陽建。
左思眼睛閃了閃,最后又低下頭去。
潘岳與陸機都是將目光定格在王生與歐陽建身上,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將注意力轉過來。
“今日我喚你過來,可是要見識你的才學的,可不是讓你在此地與他人交談的。”
“請。”
王生在一邊強調道。
“今日我來,可不是你喚過來的,而是我自己過來的。”
歐陽建明顯不想在這會話題糾結下去。
“郎君有才,不過浮才,沒有治國安邦的本事。”
歐陽建的這句話,倒是把王生給逗笑了。
這個時代,長于空談,王生倒是不知道這金谷二十四友,有幾個人是有真正的治國才干的。
別的不說,你歐陽建就不是什么有治國之才的人。
當然,這些話王生自己在心里想一想就好了,可不能說出來。
“我有何才,你與我不過萍水相逢,如何知曉?”
“現今自然是不知曉的,但郎君一心覺得自己有大才,可是?”
這一點,沒有什么事不能承認的。
王生作為后世人,詩詞的搬運工的事情還是會做的。
中華上下五千年,王生豈會怕一個歐陽建?
“正是。”
歐陽建笑的更囂張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方可稱為大才。”
歐陽建笑道:“小郎君善于詩賦,善于清談,只得說是修身,不算治國之才,自然也不能稱為大才,若敢稱大才者,定然是詩賦信手捏來,治國之才,平敵之策亦是十分擅長。”
歐陽建深深的看了王生一眼,繼續說道:“文賦清談,郎君甚是拿手,可這治國之策,不知郎君可拿手否?”
歐陽建擅長論虛,清談詩賦,恰巧這論虛也是王生最是擅長的,而且王生清談詩賦要勝過他歐陽建。
即便歐陽建不想承認,也是不得不承認。
無法在論虛勝過王生,便在論實上勝過王生。
王生這個年紀,會清談詩賦便不錯了,如何是他準備幾十日國策的對手?
最起碼是在歐陽建的心中,是這樣想的。
“請講。”
王生臉上風輕云淡。
歐陽建冷哼一聲,說道:“便論齊萬年罷!”
戎狄之策?
王生還沒有什么表示,在王生身后,江統卻是笑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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