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家上心中無皇后,恐怕皇后心中也不會有家上,如此的話,家上便要早做打算了。”
“早做打算?”
他一個太子,能做什么打算?
等父皇百年之后,這位置不就是他了的嗎?
司馬遹搖頭。
他還是覺得不要與賈南風為敵為好。
這是司馬遹對賈南風天生的恐懼。
早在司馬遹選妃的時候,司馬遹便想娶賈午之女為妃,以此來與賈南風結盟。
只可惜賈南風不同意,賈午也不同意,故此司馬遹才娶了王衍的女兒王惠風。
在心底里,司馬遹是不想與賈南風為敵的。
當然...
這也是司馬遹敗亡的原因。
太子左右衛率,合起來有兩萬人。
兩萬人在洛陽,比洛陽南軍也只少了一半而已。
有這種軍力握在手上,司馬遹最后卻是被賈南風不費一兵一卒的害死。
可見司馬遹確實是一個極度天真的人了。
“彥仲還是教我如何做罷?”
張祎搖了搖頭。
雖然張華讓他來太子宮的時候,是想要他時時勸慰太子不要與中宮作對的。
但是他與司馬遹相處久了之后,他知道,便沒有他,太子也不會與中宮起沖突。
在張祎心中,張祎甚至是想要太子有與中宮魚死網破的決心。
而不是現在毫無主張...
這天下雖然承平,然而這皇位,可從來不是和平來的。
這是用千萬百姓用骨血鑄造起來的權力王座。
可惜...
此時的太子,還不明白。
呼~
張祎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太子若是不想爭斗,不如去問那內官,若是皇后有恙,便請求侍奉其間。”
司馬遹連忙點頭。
“那孤便如此做了。”
司馬遹與張祎朝著長秋宮正殿走去。
“內官,不知皇后為何不便見我,可是生病了?”
內官眼睛閃了閃,笑著說道:“圣皇后身體卻是有恙,不過不是什么大病。”
“既然皇后身體有恙,便讓孤進去侍奉皇后罷。”
內官點了點頭。
他在長秋宮正殿矗立了一會兒,倒是讓張祎與司馬遹大眼瞪小眼。
“內官,若是無事,便讓我等進去?”
守門內官呵呵一笑,輕輕搖頭。
“殿下莫急,且讓奴婢進去詢問圣皇后,再做定奪。”
言罷,守門內官朝著長秋宮正殿走去了。
“這閹黨,真是多事。”
明明可以讓他與司馬遹進去,偏偏還有多事進去詢問一遍。
真的是!
司馬遹倒是有些耐心。
“彥仲莫急,反正也沒什么事情,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張祎輕輕搖頭。
“這都不是時間的問題,這是面子,是有關太子威嚴的事情...”
當然,這句話,張祎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
內官緩緩的朝著正殿走去。
走在殿中,守門內官的臉色有些憤怒。
“這太子,也忒不會做人了!”
他都在殿前等了這么久,你也不會給我遞一些金塊什么的?
如此看不起我?
我還會給你面子?
原本他自然是可有讓司馬遹進去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雖然是一個宦官,已經是一個殘廢人了,但即便是一個殘廢,也是不好惹的。
司馬遹要是知道這守門內官的心思,恐怕是要被氣得吐血的。
別說是一塊金塊了,便是十塊金塊,他都給了。
這點小錢,對于他太子宮來說,絕對是九牛一毛的。
別的不說,司馬遹的食邑便有十萬戶。
十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