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
他之前方才被太子司馬遹嫌棄,不讓他陪同進入太子妃的寢宮,下一秒,便讓他去接一個寒素來太子宮。
王生的名聲他是知道的。
但是...
也止不住他的氣啊!
對司馬遹,給他孫慮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生氣,但是這不敢對司馬遹撒的氣,自然可以撒在這個寒素身上了。
結果...
這寒素也不能讓他撒氣了。
孫慮看著王生手上的錦袋,自然是知道它的份量的。
“我可是掉了十金的錦袋。”
呵呵。
王生面色不變。
“這里面的玉釵,價值五十金,還有十金的的金塊。”
“郎君有心了。”
聽到王生這句話,孫慮笑得更歡了。
“這確實是我掉的錦袋。”
孫慮默不作聲的將錦袋放在自己的胸口內袋之中。
王生與孫慮之間的對話,倒是讓旁邊的衛階暗自咋舌。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錦袋,哪里是孫慮掉的,明明是這小郎君從袖口中拿出來的。
當然...
衛階雖然入世不深,但是官場上的事,他也早就經歷了,因此對面前的事情,他知道,就算是見到,也當沒見到。
若是王生給他好處,他也得收著。
這雖然不符合律法的規定,但卻是符合官場的規定。
孫慮跪坐下去,衛階與王生同時也跪坐了下去。
端起茶,孫慮輕輕的抿了一口。
“好茶。”
收了錢之后,就算王生這茶水很差,恐怕孫慮也會說是好喝,更不用說,這炒茶的味道,比之煮茶的味道,還是要好上不少的。
衛階在桃柳園也算待過一段時日的,這茶水,他也算是喝膩了。
“孫使,還是先辦正事罷。”
“呵呵。”
孫慮將茶盞放下去。
“年輕人,終究還是著急,這能靜下來坐一會兒的時間,你以后還找不到多少呢。”
“你也就大我十幾歲罷了。”
衛階暗自嘀咕,這樣的話,他自然是沒有必要說出來的。
再怎么說,孫慮也是太子身邊人,衛階雖然不害怕他,但是該不得罪的,就不得罪。
“也罷,說正事。”
孫慮將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太子召見郎君,接下來幾日,恐怕郎君不能回這桃柳園了。”
留在太子宮?
王生愣了一下。
太子召見他便也就罷了。
還不能回來?
“內官可知是何事?時間竟然要如此長久。”
結合著王生對司馬遹的了解,這事情,還是問清楚了為好。
“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有一點灑家可以告訴你的,便是這是好事,不是壞事。”
好事...
王生面不改色。
“去太子宮,是今晚的事情,我看郎君還是先與家里人道別罷,殿下說的幾日,可能真的是幾日,也可能是十幾日,幾個月也不一定。”
....
這桃柳園,離太子宮也沒多大的距離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耽擱時間了。”
王生將目光定格在衛階身上。
“叔寶兄,你在桃柳園也待過不少時日的,便帶內官孫使逛一逛罷?”
不想孫慮卻是擺了擺手。
“這醉霄樓,還有灑家的姘頭,便不在貴地駐留了,傍晚時分,灑家再來。”
太監,在青樓還有相好的?
王生心中暗笑,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嚴肅。
“如此,那小子便也不陪了。叔寶兄,可要與內官一道?”
“我便留在桃柳園罷。”
三人各有心思,之后,孫慮邊帶著太子宮的兩個內監,朝著洛陽城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