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霞聽得陸玄詢問,搖了搖頭。
“裹素洲與其余幾方大洲不同,環境緣故,此地土著千萬年來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加上苦寒之地,少有其余幾處大洲的人到此,又因蠻荒風俗,以至于本地部落勢力與北方魔教爭鋒相對。而北方魔教似乎也受此影響,行事愈發霸道,正是因此,我偶然與凍魔道之人起了一些沖突。我不愿牽扯太深,所以做了些避讓,不想他們還追到了晝極山來。”
陸玄在炎石部落也算待了一段時間,對于徐煙霞說的事情自然有所了解,對此也不奇怪,而且說起來,凍魔道本身在炎石部落的信息之中,最為跳脫,時常搞事,要說他們因為什么小事,與徐煙霞起了沖突,并不值得驚奇。
更別說徐煙霞乃是玄門修行,一身氣機與魔教中人格格不入,再是顯眼不過,由此引發凍魔道針對,也就能夠理解了。
不過如此說來,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深究。
“以你修為,如要跨越這百萬里路途,來到裹素洲,只怕不是易事,怎么也在此處?”
徐煙霞也好奇怎么來到的晝極山。
按著陸玄之前所說,以他經歷,此時該在哀牢山好生修行才對。
陸玄苦笑一聲,當即將從九嶷論劍、元帝陵諸事,以及來到裹素洲的經過一一告訴了徐煙霞。
除了九嶷鼎之外,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至于為什么不說九嶷鼎在自家身上,雖然徐煙霞身份當做不得假,可九嶷鼎在手上的事情,說與不說也沒有什么影響,加上多多少少確實有些顧忌,這才沒有全盤托出。
“原來如此,你這遭遇,倒也能說是福緣深厚了。”
聽了陸玄的一番話,徐煙霞也是驚訝不已,哪怕他游歷四方,甚至天下九洲走了大半,若說見過的玄奇之事,也沒幾件能比得上陸玄遭遇的。
且不說元帝陵出世這樣的事情,常人難以撞上,只說他被燭龍擄走,還能保住信性命,而且還有收獲,就足夠叫人驚奇。
“我還道以你這靈胎仙骨,即便是沒有我所留傳承,也該有玄門高人收歸門下,不該蹉跎才是,原來是因燭龍緣故,才得的造化機緣。”
“燭龍隱遁,晚輩本想尋得一份海船圖紙,造海船回紫府洲的,前番因為變故,打殺了一名凍魔道弟子,才從炎石部落哪里得知有玄門同道進入了晝極山中,于是起意來尋,也是想求得回紫府洲的法子,不想竟是前輩。”
徐煙霞聞言,略作沉吟,道:“裹素洲元氣雖然清凈,但與你如今而言,確實不是什么好的修行之所。”
“說來我也許久不曾回轉紫府洲了。”
聽得這話,陸玄心中一動,如是徐煙霞起意回紫府洲,能夠帶他一程,對他來說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只是徐煙霞若是無意,他也不好強求。
“自造海船,確實是一個法子,不過裹素洲這地方,要想尋得合適建造海船的靈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正好我四方游歷,也有不少的時間,或許與你相遇,也是天意叫我回故地一趟,你若有意,屆時隨我一同回去便是。”
“多謝前輩。”
得了徐煙霞這話,陸玄心中大喜,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為了找到回紫府洲的法子。
如今有了徐煙霞相攜,也算有了個結果。
慢說徐煙霞修為高深,這數十萬里海域即便遇到什么危險,想來也沒多大影響,只說他四方游歷,對于海路最為熟悉,一心趕路,不知能夠節省多少時間。除非燭龍跑出來,愿意送陸玄回去,否則回紫府洲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了。
徐煙霞罷了罷手,道:“你我頗有緣分,再則我也的確該回去一趟了,而且你說有人得了我五氣煙霞傳承,我也想回去看看,如果合適的話,或許能收個弟子,說來我入道久矣,一心觀覽天下山河,也不曾收過門人弟子,如今你我相遇,也許正是昊天指引也說不定。”
“可惜此番未能見到燭龍。”
話題一轉,徐煙霞說到了燭龍。
語氣頗有一些遺憾。
陸玄對此也沒有什么辦法,他雖然被燭龍帶到了裹素洲,二者之間還頗有一些牽扯,但是根本聯系不上這位大神,也是有心無力。
當然徐煙霞不是執拗之人,倒也沒有就對此太過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