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如此想法,二人便一路駕云往西江方向去了。
白衣教總壇所在,并沒有特意尋找什么名山大川,與九江之地想去不遠,但更為臨近江南。
所在之地也就是尋常的一處靈秀山脈,二人也都知道名頭。
要說別處陸玄雖有了解,但可能不是太過熟悉的話,出生于西江的他,對于西江卻是再熟悉不過,此外羅賢本身也是西江神祇,尋找總壇所在并不困難。
……
陸玄因在紫貞山從其教眾口中聽來一些事情,所以對于白衣教變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只是當他和羅賢來到總壇所在之地時,還是有些驚訝。
倒不是有何等玄奇布置,只是就他大略看來,白衣教教眾和軍隊之間似乎有些割離的意思。
須知在以前,白衣教雖然只是一個教派,隨著亂世發展,白衣教的教眾既有江湖中人,旁門散修,也有行伍軍卒。
這些人渾而一體,都在高層的引領下共同行動。
可這一次過來,明顯能夠看到,軍隊與教眾之間已經做了一定的區別,就整個教派而言,宗教的意味更濃厚些了,而駐守在總壇周遭的營盤,雖然也還帶著白衣教一些特有的氣息,但整體上來說已經更為偏向軍隊,而非宗教中人了。
得見如此情況,陸玄不由沉吟。
表面上這樣似乎分割了白衣教的力量,但實際上好處不少,因為白衣教原本的出身便是一個江湖門派,江湖味道太過濃重,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魚龍混雜,是十分臃腫的。
要是一直身處亂世之中倒還無妨,外界的壓力和教派的逐步擴張都能夠轉移內部架構問題所導致出來的種種矛盾。
但現在情況不同,隨著南方一定,白衣教雖然還面臨一些隱處的危機,但在大部分教眾看來,自家教派已經是穩坐釣魚臺,如此情況之下,未免就會生出許多想法來。
而陸玄所看到的布置,就顯得比較聰明了,在這個時間點,能夠有如此分明的劃割,顯然很早之前楊云瀾和蘇游就已經做過了準備,這讓陸玄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有一些感慨。
話說回來,他此前還想過,要是白衣教內部隱患沒能解決,或許合作的事情還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陸兄這位后輩倒也不是常人,能將這諾大教派經營的井井有條,此番若能真正達成合作,應該有許多方面值得操作。”
羅賢在五行洞天之中經營神道十余年,關于白衣教的一些規劃還是能夠看出來的,當下也多了不少的信心。
陸玄聽到這里,也沒說昔年白衣教是個什么模樣,點了點頭,道:“且不說這些了,你我還是下去看看我那后輩是否在總壇之中,若是不在,卻也不好耽誤。”
羅賢自無意見,二人遂按下云頭,落入了山中。
各自以道人模樣,走到了總壇外圍的關口。
此地守衛還是比較森嚴的,雖然不見有什么修行手段布置,但軍卒彪悍,明顯都是戰陣上面下來的老兵,頗有氣勢。
見兩個道人走來,既有人出來攔阻。
“白衣教重地,兩位道長慢行,不知來此所為何事,還請報來。”
說不上如何客氣,但也沒有太過失禮。
“貧道姓陸,乃是武當山來人,敢問貴教教主可在山中?”
聽得是來尋自家教主,守衛的小將態度緩和不少,問道:“兩位稍待,且容小人通稟一二。”
陸玄笑笑道:“有勞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