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衛太倉果然不愧是東宮祭酒,學識很是淵博,不論問什么他都能和你接上兩句話茬,也自有自己的見地。
岳峰這里對衛太倉起了兩三分欣賞,而衛太倉對岳峰更是欽佩非常,他已經是四十來歲的年紀,有此學識倒是不足為奇,但岳峰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不管是在正統的百家學問還是在雜學上,抑或是在在政事上,都有非凡的見地。
就說,剛才他問起面對北方云蒙國仗著馬背上的優勢,時不時的就會到邊境騷擾一下邊境。雖然每次的動作都不大,也沒有多少的人員傷亡,但每年都要來上那么幾次,這樣的行為卻讓人極為的厭煩。
他問岳峰,面對這樣的事情,可有解決之法的時候。
這個問題,他不止的問過一個人,多數的答案都是說,不過是小打小鬧,不足為慮,應當發揮泱泱大國的風范,不與其計較,不然未免有些失了自己的身份和風度。
但岳峰的答案卻完全不同。
他說,直接滅了就是。
雖然說岳峰的答案是兇殘了那么一些,不過倒是附和他一方勢力創建者兼武圣強者的身份,更加不用說,他的這個答案,卻是和太子殿下有驚人的相似。
衛太倉在經過和岳峰的這一番談話后,心中對岳峰那是說不出的欽佩,當下忍不住的感嘆道:“難怪岳閣主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另眼相待,您的見識學問真是深不可測,在下佩服。”說著還半起身做了輯。
岳峰卻似沒有看見一半,自顧笑著道:“衛大人還真是看得起我岳某人。”
衛太倉略顯尷尬的起身,但稍加猶豫,終是忍不住道:“岳閣主,衛某看你也是個脾氣爽利的爽快人,這里也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
岳峰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當下徑直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
衛太倉盡可能的組織語言,又是一番夸贊,然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岳閣主,太子殿下是極為欣賞你的人品才學,不知岳閣主這里是個什么意思?”
這家伙還真是直接呢!
岳峰不慢不緊的品著杯中的美酒,口中道:“那真是多謝太子殿下的厚愛,竟然這么看得起在下,只是我這個人,說一句不怕你笑話的,我這個人脾氣秉性不大好,最是不喜歡被人約束管教。”
說話間,他側頭看了看臉色已經有些微變的衛太倉,語氣頓了一下,才接著說:“當然了,說句不恰當的,我對太子殿下也是相當的欣賞,特別是他在處理周三太子殘余勢力上展現出來的手段,若是太子殿下這里有什么吩咐的話,只要我能夠做得到,或可勉力一試。”
原本,衛太倉在聽到岳峰前半句的不喜歡受人約束的話,還以為事情不成了呢,不想居然峰回路轉的,岳峰居然又點頭答應了下來,一時之間,他臉上的神色倒頗為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這娃兒,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大喘氣?
“如此,那日后衛某可能經常要來打擾岳閣主了。”
衛太倉說話間,連忙端起自己面前已經斟滿了美酒的酒杯,對著岳峰舉了舉,言語之間,滿是欣喜。
岳峰笑了笑,也同樣的舉了舉酒杯,以示回敬。
分別后,坐在龍馬香車上,行文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化,終究還是忍不住有些遲疑的問道:“閣主,你就這么答應下來了?”
“答應?”
岳峰挑眉反問道:“我有答應什么嗎?”
行文帶著幾分不解道:“您剛剛不是已經答應了太子楊盤的邀請嗎?這么說來,今后咱們就算是太子楊盤那邊的人了?”
“放屁!”
岳峰搖了搖頭,沒好氣的道:“你這家伙,用你的腦袋再好好的想一想,我真的有答應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