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町搖搖頭說道:
“四季大人本身就擁有判斷事物善惡的標準,和人類的標準是完全不同的話,對他們生前犯下的罪的輕重的看法也不同。”
“呃,那簡單來說是怎么樣?”
“簡單來說就是判決是四季大人說了算,由四季大人來推斷,由四季大人來判決,由四季大人來判定亡者的最終歸屬,一切都是四季大人來決定的,白就是白,黑就是黑,不允許逃避,不允許反抗。”
“......”
那不就是按照自己的任性隨便亂來的暴君政策嗎!把我的敬意還給我幼女地藏!
盡管內心在瘋狂吐槽,但是武也表面上還是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淡定。
“那樣的話,要是誤判了怎么辦?”
“誤判,不存在的。”
四季映姬最忠實的狗腿子,額,是下屬死神,小町完全否認了武也的說法:
“四季大人是絕對不會誤判的。”
“那萬一呢?別告訴我這么久以來一次都沒有啊,她雖然是個幼女但是年齡應該挺大了吧,都是裁判長了。”
“唔......”
這么一說倒是讓小町頓時有點反駁不能,就算她很想馬上反口回答一句“沒有”,但是事實上她的腦中已經浮現出例外了。
“誤判,不是沒有,但計較起來也不能算有。”
“......這算什么意思?”
“在我擔任死神以來,四季大人絕對沒有誤判過,但是在那之前......”
“繼續說啊。”
欲言又止的小町在武也的再三催促下還是開口了:
“四季大人是從很久以前就擔任地獄裁判長的,這件事也是她告訴我的,在很久以前,她曾經下達了判決將一個純白的靈魂投入了地獄的最深處。”
“純白......也就是指無罪的意思嗎?”
“誰知道呢。”
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小町的目光漸漸飄遠:
“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具體的情況誰也說不清,再說那時候我還不是死神呢,不,那個時候我到底誕生了沒有都不清楚......”
“好吧。”
武也隨意地結束了這個話題,本就是隨口一問,他也沒有多想什么,畢竟人家怎么判決想想和他也沒有半毛錢關系......就算有也是幾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河上的一切還是被迷霧籠罩,但是武也卻已經可以依稀看見前方岸邊的輪廓,只不過就在這快要達到彼岸的前夕,船突然停下了。
武也疑惑地抬起頭,發現是小町主動放下了船槳。
“小町?”
“說起來,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啊。”
“嗯?”
不解的武也皺起眉頭看著小町把伸手了她自己胸前的一對......喂!你這家伙在什么干什么啊!
只見小町以一種非常不雅,或者說一種非常糟糕的姿勢從胸前掏出了一個被深色的布匹包裹的東西。
“給你。”
“欸?”
還沒從小町剛才引人浮想聯翩的動作中緩過神,武也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小町丟過來的東西。
“這是什么?”
“不知道。”
小町很正經地搖頭,然后解釋道:
“這是以前四季大人交給我的,說是讓我交給一個‘既沒有死去,但也不能算活著’的人,這個說的就是現在的武也你吧?”
“呃......”
武也有些啞然,確實,因為遭遇奇怪的走馬燈而來到彼岸的他,是不能算作死掉,但也不能說是活著。
于是在小町默認的目光中,武也把外層的深色布匹揭開,只見一把精致的湯勺靜靜地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