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這倒不是......”
西行法師猶豫了一下,接著轉身在櫻花樹下一個隱蔽的樹根角落里拿出了一塊木牌,那是一塊已經老舊到上面的字都寫模糊不清的木牌。
“在小僧發現這顆櫻花樹的時候,同時也在樹上發現了這個,”西行法師把木牌遞給八意永琳,說道:“如果它有名字的話,那想必就是這個吧。”
八意永琳接過木牌,只見上面寫著三個字。
“西行妖......真是奇怪的名字呢,簡直就像是知道西行你會出現來接手這棵櫻花樹一樣呢。”
“是的......”西行法師苦笑著道:“但是看起來,這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應該是偶然吧。”
“也許吧。”
八意永琳只是笑笑,并沒有多對這個小小的意外多上心。
與西行又談論了一些瑣事之后,她忽然正色道:“西行,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吧。”
“小僧知道,”西行法師低下頭,虔誠地回答道:“從十年前你教導小僧術法開始,小僧就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
“那好,”永琳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十年前我說過,作為教導你術法的代價,我需要你和你家族替我做一件事,現在,到了你該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八意大人請說吧。”
“我需要你為我守護兩樣東西。”
八意永琳低沉地說道,隨即她伸出右手,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掌上憑空多出了一把赤色的長劍和一個精致的西洋酒杯。
緊接著,八意永琳又伸出左手輕輕對著西行妖腳下的大地一點,地面開始逐漸凹陷,很快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坑就出現了。
她右手輕輕對著土坑一推,長劍和酒杯齊齊落入其中,然后兩側的泥土立刻便其掩埋。
做完這一切后,八意永琳才對一旁的西行法師說道:“這世間所有的事物都有存在的意義,但這兩件是例外,西行,起誓吧,我需要永遠守護它們,不讓它們再臨人世。”
“小僧起誓,”西行法師看著八意永琳的眼,肅穆而鄭重地說道:“小僧會用一生來守護它們直到死去,小僧之后的每一代西行法師也都會繼續守護它們。”
“那就拜托你了,西行。”
落日的余暉灑在八意永琳的臉上,她雙眼中的認真多地有些可怕。
“我能夠想到可以鎮壓它們的唯有這類依托靈脈生長之物,就算遲早有一天它也被污染了,起碼也能夠多隔開一層來來為我們爭取時間。”
“八意大人,這兩件東西到底是......”
“這種多余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八意永琳沒有為西行法師解惑,而是在臨走之前又一次鄭重地囑咐他:“你記好了,西行,如果有一天這顆西行妖真的變成‘妖怪’的話,那么只有你可以封印它。”
“小僧嗎?”
“沒錯,我教導給你的術法不僅能夠強大你的實力,還會潛移默化地改變你的血脈,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么只有學習過這些術法的你的血肉,才可以永遠地‘守護’它。”
日輪沉入大海,襲來的黑暗淹沒了八意永琳的表情,夜空的繁星也照不亮此刻忽遠忽近的她的樣子。
“西行,在我選擇你的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要犧牲你之一族,然后被你憎恨的覺悟了,你要怨恨就怨恨我好了。”
“......請您放心,八意大人,小僧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