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說那個孩子哦,居然使用這種程度的魔法就得手了呢。”
“魔法?”武也一愣,隨即想到了剛才感覺到的那股不協調敢,頓時反應了過來:“果然是你對村紗小姐使用了魔法!是催眠嗎?”
“催眠......哈哈,效果上差不多,吐真劑之類的簡單魔法啦,畢竟有人進入了我的領土,稍微了解一下對方的目的也無可厚非吧?”
神綺垂下的目光顯得神秘而高貴,在拉遠了距離的同時卻又給人一種憐憫似的親近,或許這種居高臨下的自我定位才是這位魔界之神真正的姿態。
“這下無關的人都消失了呢。”
神綺背后張揚的六只羽翼緩緩收縮,身上的純白光芒也一點點地斂去,直到現在為止,她的身體才真正地降臨到了圣輦船上。
只不過武也隱約瞥見了被墊在對方腳底的兩根羽毛。
“啊,抱歉,我有點輕微的潔癖呢。”
察覺到了武也的目光,神綺并沒有介意,反倒是大方地解釋了起來:“如果覺得失禮的話,我可以道歉哦。”
“不,這倒是不用......”
武也又一次微不可查地和對方拉開了一些距離,對方這種看起謙卑但實則卻傲慢無比的性格,實在讓他有些對付不過來。
特別是那種目光,好似能夠把他完全看透一般,貪婪的侵略性如同擴散的毒霧一樣,整個空間都被染上了對方的顏色,這讓武也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種令人作嘔的危險。
“村紗小姐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避開了對方的目光,武也問起了村紗的事情,盡管他和村紗從原則上說是敵人,但是在更強的“外敵”出現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暫時承認一下“弟弟君”的身份也未嘗不可。
“當然是被我送到法界去了啊,”神綺理所當然地說道:“作為魔界之神,說出的話可不能隨便食言呢,我說過要幫助她的嘛。”
“那你怎么不順便把我送過去?”
權衡利弊之后,比起獨自應對這詭異萬分的魔界之神,神綺,武也寧愿選擇去和船長村紗一起去看看所謂的封印。
野獸都有對于危險的天然嗅覺,武也雖然不是野獸,但是他的直感已經無數次奏效過了。
這個人,很危險。
武也是這樣感覺的,和曾經遇見過的風見幽香那樣絕對實力的壓迫感不同,和八意永琳那樣上位的神詭莫測也不大相同。
那是一種違和感,一種無法言語的違和感。
好似一種被固定了無法改變的認知障礙,武也總覺得他現在所見到的神綺,并不是她的真正的樣子。
當然,這并不是說武也已經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隨意看穿別人的本質,而是神綺所表現來的樣子,似乎是一種“面具”,但似乎更是她本性的一種縮影。
這是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硬要說在哪里見過的話......
武也猛然一驚,看向神綺的目光也越發驚懼,因為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在什么地方感受過同樣的氣息了。
是輝夜。
神綺的身上有著和武也遇見過的,一千年那個“輝夜姬”同樣的氣息!
“阿拉阿拉,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啊,高坂武也君。”
神綺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一種病態的潮紅攀上了她的臉頰,她伸出手撫上了武也的臉龐,并為他送來了一句魔鬼般的問候:
“好久不見,不......終于見面了呢,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