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四季映姬一怔:“怎么了?沉睡太久導致機能衰退了嗎?”
“......不是。”
赫卡提亞從牙縫里蹦出這兩個字,她死死地盯著四季映姬說道:“你不覺得她其實也并不合適嗎?就算升格成了神明,但這樣行動一次就沉睡個幾百年的,效率也太低了吧?”
“怎么會,原本就是這樣設定好的不是嗎?”
“我說你啊!難道就聽不懂我說的話了是嗎?”赫卡提亞怒道:“你能不能換個人坑?每次都針對那個家伙,難道是她以前招惹過你?”
“你到底在說什么......?”
四季映姬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赫卡提亞,淡淡地解釋道:“人選是早就確定好的,定位上說她最合適,也最不容易讓人起疑,幾千年都是這么下來的,事到如今你還想要說什么?”
“你!”
“五天后進攻月之都,既然您這么擔心她,那一起去也無妨。”
“哼......”先是冷哼一聲,接著赫卡提亞又驚疑不定地望著四季映姬:“你居然肯放我出去了?”
“我原本就沒有讓您永遠留在這里的打算,而且對月之女神的復仇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愿望嗎?”
“這倒是,嘿嘿,這次我一定要讓嫦娥好看!”
“既然您有這樣的打算,那就請去做吧,不過我還是希望赫卡提亞大人您能夠為我的計劃提供一些幫助。”
“哼,說什么希望,還不就是在威脅......算了你說吧。”
赫卡提亞十分厭惡四季映姬對她恭敬的表現,因為她總覺得對方這是在變相地嘲諷她。
“月之都有月之女神的存在,只要你們一動她立刻就察覺,所以月之民有足夠的時間來防備你們的進攻。”
“那又如何,這一次可不光光只有那家伙一個人,我也在怕什么!”
“您說的沒錯,當月之民發現進攻的力量比起以往更為強大的時候,她們就會進入夢境世界避難,我希望您能夠幫助從外部封閉夢境世界。”
“這倒是沒問題,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們一定會去夢境世界?要知道哪怕選擇是逃離月之都,避難的選擇也有好幾個。”
“因為我已經安排好了,”四季映姬輕描淡寫地說道:“會有人在關鍵的時候提出這樣的計劃,帶領月之民進入夢境世界避難的。”
“......”
地獄的特務居然都已經滲入到月之都高層了?赫卡提亞目瞪口呆地想到。
不知不覺間,她心中對于四季映姬的戒備又多了幾分。
兩人能夠這樣在一種看似平淡的心情下交談甚至合作并不是因為她們已經達成了和解,而單純只是因為有著共同的利益而已。
四季映姬囚禁赫卡提亞,但她卻希望赫卡提亞去進攻月之都,而赫卡提亞雖然被四季映姬囚禁,但她自己也希望進攻月之都。
在這樣矛盾的關系下,她算是被自愿同意了四季映姬的計劃,幾千年來時不時對月之都實施侵略計劃。
而代替因為種種原因都無法露面的她們去進攻的月之都,也就是月之民認知上的最大威脅,便是這位躺在祭壇中間,恬靜地沉睡著的少女。
看著四季映姬拿出悔悟之棒在少女的胸口銘刻符文,赫卡提亞有些不忍地轉過頭去。
血色的符文像是一條條流動的血蛇,鉆入了少女的心脈,頓時那平靜的身軀一陣顫動,少女姣好的面龐被痛苦所覆蓋,扭曲的仇恨開始蔓延。
“醒來吧,純狐,為你準備的復仇舞臺已經搭建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