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無言,良久,輝夜才尷尬地說道:“啊,那什么,這個真的不是我故意的,你懂得,和那只火雞玩久了,剛才那是條件反射。”
“咳咳,我理解......”
兩人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不去看地上的依姬,氣氛忽然間有些沉默。
“呃,我說,還是先把人扶起來吧,”武也仰著脖子裝作什么都看不見地說道:“她貌似傷的還挺重的,趕緊找永琳小姐吧。”
“說的也是,”輝夜惋惜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柴刀,嘆道:“永琳都已經睡下了,還是先送到我那里去吧。”
武也想了想,點點頭表示沒意見,然后他就看見輝夜挽起袖子一手抓起依姬的后領,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棒球投擲姿勢,嚇得武也趕忙喊停。
“等會!”急忙出手按住了剛想要發力的輝夜,武也瞪大了雙眼問道:“你要干嘛?”
“帶她回房間啊,”輝夜奇怪地看了一眼武也,理所當然地道:“救人如救火,怎么能在路上浪費時間,我直接把她扔過去多快。”
“......所以你果然是撿來的吧?”
......
不管怎么樣,費了一番波折,兩人總算是把依姬帶到了輝夜的屋子里,可能是錯覺吧,武也總覺著依姬的模樣比剛才看起來貌似更慘了。
“好了。”輝夜把依姬往榻榻米上一丟,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
“好什么啊,永琳小姐呢?她不在誰來救人啊。”
“永琳不在,這不是有妾身嗎?”
“你能干什么?”
“我能聽故事啊。”說著,輝夜就從衣柜里翻出了一堆奇怪的東西,比如女仆裝,比如水手服,比如死庫水,比如貓耳,等會,你不是養兔子的嗎?
最后武也看著輝夜把相機拿出來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道:“你一定是撿來的吧?”
“少廢話,快先和我說說,你是從哪里把她挖出來的。”
“咦?你現在怎么不覺得是我把月之都打穿了才帶她出來的?”
“武也,永琳說不定已經過來了哦。”
“輝夜,我忽然想起來她就是我挖出來的。”
“噗嗤,”輝夜掩嘴一笑:“算了算了,看不出來武也你人還挺好的嘛,雖說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你這么大老遠把她送到永遠亭來,你不怕她醒來一刀把你砍了?”
“不至于吧,先不說她這副樣子和我絕對沒有關系,而且除了月面上的事情,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深仇大恨,你姐她沒這么小心眼吧?”
“是嗎?”輝夜挑挑眉頭,低頭瞥見依姬微微顫動的眼皮,她趕緊丟下了手里的水手服換上相機:“武也,她要醒了。”
“看見了。”
“來,我扶著她,這個幫我拿一下。”說著輝夜托起依姬的身體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將相機丟了武也。
武也沒有多想,隨手接過相機只聽咔嚓一聲,一道白光閃過,依姬掙扎著睜開了眼,停頓了片刻,眼一抬就見到了前方的武也。
下意識地,她低頭看看自己凌亂的衣裳,又抬頭看看手拿相機的武也,幾秒鐘后,她忽然愣住了。
武也亦是如此,他低頭看看相機,再看看一臉人畜無害的輝夜,表情逐漸呆滯。
已經過了蟲鳴的季節,屋子里靜的可怕,輝夜目光掃過發愣的依姬,再看看呆滯的武也,歪著腦袋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剛才你們之間確實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現在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