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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并不復雜,或者應該說武也本身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根本沒有什么好說的。
“是這樣啊,我大概已經了解了。”永琳望著空中的那輪亙古不變的明月,沉靜的目光似是無聲的嘆息。
“到底發生什么了,永琳?”輝夜很少見到永琳失落的表情,不,應該說是只見過一次,那便是千年之前。
永琳搖搖頭,難得沒有回答輝夜的問題,只是淡淡地留下言一句——
“姐姐出身尊貴,生活得無憂無慮,而妹妹頭腦聰慧,我教導的知識她總能立刻吸收,那個時候我便相信著,將來的二人必然可以成為月之都的使者,那么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的吧。”
說完后,永琳便走進依姬的病房,留下若有所思的輝夜。
“這是什么意思?”對月之都知之甚少的武也把問題拋給了輝夜,后者雖緊鎖著眉頭,但卻已有所得。
“最初看到依姬那副慘狀的時候,我已經猜過這個可能,但沒想到真的是這樣,”輝夜意味深長地道:“豐姬呢......”
“豐姬小姐怎么了?”
“嘛,你不懂也是正常的,武也,那兩個家伙雖說是有著相同姓氏的姐妹,但是性格卻天差地別,起碼就我而言,比起依姬來說,豐姬還要更討厭一些。”
“喂,聽不懂啊。”武也不悅地說道,輝夜這樣避重就輕的說法實在無法讓他滿意。
“武也,如果剛才真的讓你去補刀,大概也很難吧,在地面上能夠傷到依姬,特別還是傷到這個程度的存在只有那么幾個,排除小概率的可能性,答案只剩下一個了不是嗎?”
輝夜的手指劃過杯中清茶,泛起陣陣漣漪,透著升騰的熱氣,杯中倒影逐漸朦朧了起來:“是豐姬做的吧。”
“......你在開玩笑嗎?還是說這是你們月之都的傳統,姐妹吵架都這么刺激的。”
“誰知道呢,永琳的藥效果很不錯,等到依姬醒來就會知道了吧。”
說著,輝夜伸了一個大大懶腰,下一秒就把公主的面具丟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擼起袖子就往出走
“輝夜,你去哪?”
“廢話,當然是去那只火雞算賬啊!”
“......你就真的一點不擔心你姐?”
“擔心呢......嘿嘿,你知道嗎武也,公主啊,可是一種很自私的生物哦。”輝夜轉過身,月光下的她即便身著邋遢的運動服,卻仍舊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妾身對于討厭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今天是妾身見到了重傷的依姬,那么妾身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這樣說你懂了嗎?武也。”
“......”
......
永遠亭的病房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反倒是彌漫著一種特異的奇香,這是依姬從未感受過的,永琳的藥是非有效,躺下不到片刻她便悠悠轉醒。
“醒了嗎?”
“師傅.....”依姬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師傅還是和記憶中一樣,一樣的美麗,一樣的可靠。
她的心在經歷了那么多復雜,此刻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呼吸逐漸平穩,依姬再度睜開眼時,她的眼中只剩下一往無前的清明。
“師傅,姐姐她......豐姬已經背叛月之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