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蒼白男子獰笑著抬起左腿。
無論是唐玲,還是被卡住脖子的石晨,兩人都無法看清蒼白男子的動作。
石晨只聽到一聲慘叫,便見唐玲倒飛了出去,倒在十米開外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你殺了她?”
話還未完,卡在他脖子上的大手狠狠收攏,得到想要的東西后,對方顯然不打算留他活口。
蒼白男子指甲鋒利,石晨尚未斷氣,皮膚先被指甲劃開,陰冷氣息如劇毒般鉆入到了他體內。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意識漸漸昏沉,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在他瀕臨昏死的狀態下,脖子上的恐怖力道陡然松開,一條長蛇狀黑影從遠處伸展而來,打在了蒼白男子身上。
石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見到長達數十米的黑影另一端,是一手提皮包的黑袍人。
在這名黑袍人的身邊,左右站著另外兩名黑袍人,正是先前追趕蒼白男子的三人組。
此時另外兩名黑袍人相繼打開皮包,各自取出一把吱吱怪叫的“武器”,然后兩把武器在他們手中伸展變長,似兩條活著的長鞭。
“該死的‘清道夫’。”蒼白男子怒罵著,扭身逃跑。
被他稱之為‘清道夫’的三名黑袍人,拖動古怪長鞭緊追不舍。
雙方都懶得理會地上的一男一女,幾個眨眼消失在遠處的巷道內,這處罕有人至的墓園柵欄外恢復寧靜。
百米外的墓園小屋內,守園人一無所覺,兀自打著瞌睡。
靜悄悄的草地上,唐玲的身體漸漸失去生機,而昏迷在薔薇刺下的男人,臉上長出了一塊塊青黑色斑塊。
……
還是昨日的街角,那名瘦弱的鋼琴師又來了,悠揚琴聲在整條街上回蕩。
琴聲在傍晚時分停歇,鋼琴師收起禮帽,向路人躬身一禮。
他看了眼天上如期而至的大雪,撫過自己的心口,它已經不再跳動。
“時間不多了!”鋼琴師慘笑著。
如果換做普通人,心跳停止意味著死亡,他雖還能堅持一段時日,但也活不久了。
天色漸暗,昏黃的路燈下,突兀多出兩名黑袍人。
鋼琴師的笑容愈發苦澀,平靜道:“我只是想安靜的離開這個世界,你們連我的尸體也不打算放過?只是一份二階超凡材料罷了。”
路燈下的兩名黑袍人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冷酷的如兩臺機械。
古典長袍在晚風中獵獵作響,二人手中的黑色皮包紛紛打開,兩聲尖鳴從黑色提包中傳出。
雪夜里行人不多,恰好路過的一名婦人,這時無聲無息間昏倒在地。
鋼琴師避開襲來的兩條黑影,身影如黑夜中的幽影般靈活,幾個晃動出現在了婦人身前。
“就這么昏迷下去,她會凍死在這兒的。”
瘦弱鋼琴師帶起婦人,轉身急掠而去,黑色風衣在夜色下拉出一串黑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