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勇子疑惑的,是他動手干掉斷指劉前,為什么要先帶斷指劉去見虎子。
于此同時,舞廳后堂的豪華單間內。
作為老板的斷指劉,今天沒有左擁右抱,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他手中緊握著一張信紙。
“城外十里的斷頭石、城外香花河畔柳樹下、嶺南街3路的馬路下面……”
“一共二十六處地點,你埋下了二十六條命,不想暴露到治安隊,今晚八點將三千金幣放到保爾電影院第六排第六號的座位下。”
“順帶附送你一條消息,兩年前你差點死在對頭手里,是你手下虎子出賣你。”
看著信紙上指明的一個又一個地點,斷指劉的雙眼緩緩瞇了起來,當他看到最后一句時,眼底爆出森冷殺機。
他甚至懷疑,那些地點是不是就是虎子暴露給寫信之人的,可笑那人將虎子一起捅給了他。
“三千金幣,好大的胃口,看你有沒有命去拿。”
斷指劉將手里的信紙點燃焚毀,從沙發下摸出一把左輪手槍,將左輪踹在了衣兜內。
如石晨意料的一樣,這位劉老大根本不打算給封口費。
觀看過斷指劉的記憶后,石晨對這位劉老大的品性有一定了解,是個標準的敢打敢拼之人,卻因為不大習慣費腦子,只能止步在目前的地位上。
與其只要一千金幣,還不如翻上幾倍,成心激怒斷指劉,借此轉移斷指劉的人手。
“虎子在哪?讓他來見我。”
“還有,喊上十幾個兄弟,讓他們買好今晚保爾電影院的門票,另外準備個大點的皮包,今晚有事情要他們辦。”
他倒是要看看,那人敢不敢去電影院拿錢,不管是不是寫信的本人前去取錢,誰去誰倒霉,先抓了再說。
即便不是寫信威脅他的本人前去,只要逮到拿錢的人,總能逼問出些什么。
房門打開,進來一服務員打扮的年輕男子,服務員恭敬道:“老板,虎哥今天沒來舞廳玩,等他來了我一定通知他來見您。”
斷指劉擺擺手,讓服務員出去后,自己也跟了出去,和往常一樣吃喝玩樂,看上去并無異樣。
時間推移到下午六點,天色漸暗,十幾名買好電影票的地痞,他們這時候已經得知了老板交給他們的任務。
宰掉叛徒虎子的事情不急,喊上人后,斷指劉打算親自去電影院抓人。
可正是用人的時候,三名小頭目中不僅虎子沒來,連王彪也沒來,來的只有一個小頭目勇子。
“勇子,你昨晚沒睡好?”斷指劉瞧了眼勇子通紅的雙眼,隨口問了句。
“昨晚喝多了,沒事,照樣能幫老板辦事。”
勇子將微微顫抖的雙手背到了身后,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一個不算親近的老大,怎么能和他自己的性命相比。
“你們有誰知道虎子去哪了?”斷指劉看向十六名地痞。
勇子等的就是斷指劉這句話,上前一步小聲道:“我知道他去哪了,他好像被戴了綠帽子,現在正往一家廢棄工廠趕。”
四周的地痞聞言一陣哄笑,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連斷指劉都跟著嘿嘿怪笑起來,而這正是勇子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