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時間還不晚,晚上九點多,正是散步的時候。
江佐慢悠悠的走在沿河路上,慢慢的梳理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他感染了血死病,本以為只能默默等死,沒想到受到一只小蘿莉的幫助,有了這款細胞online的游戲。
游戲在手,死亡的威脅似乎隨風遠去。
否極泰來?
江佐慢悠悠的搖頭,這一切恍然如夢,讓他甚至有種做夢的感覺。
關于血死病為什么感染了自己,江佐毫無頭緒。
這個一年前在帝國突然出現的疾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一般的病毒,就算再兇猛,都有特定的傳播途徑,比如說通過空氣,水源,血液,或食物傳播到病人體內。
但血死病完全不同,這是一種很邪門的病毒。
帝國的疾控中心抽驗了境內所有地區的空氣和水源,都沒有在其中找到血死病毒的蹤跡。
一個健健康康的人,有可能昨天體檢還好好的,身體里沒有血死病毒的蹤跡,也沒有和任何血死病患者接觸。
結果一覺醒來,突然就被感染了血死病。身體里的血死病毒猶如憑空出現般,沒有任何媒介,就那么出現在病人的體內。
有的病毒專家猜測,血死病毒可能只感染某些特定的人群,或者這種病毒是某些特定人群體內的基因編碼出現了問題,病人自己制造的病毒。
這是目前看來唯一合理的解釋,病毒是病人自己制造的,要不然哪有病毒會憑空出現在人體里,這違背了最基本的物質守恒定律。
不過帝國皇室并不承認這個說法,因為這其中涉及到種族和政.zhi,在沒有確定的證據之前,皇室是不可能承認這種推測的。
目前帝國的疾控中心還是按照常規病毒感染來處理,號召市民多喝熱水,少去人群聚集地,出門戴口罩,注意個人衛生之類的。
江佐散步的路上,遇到的中老年人大多都戴著口罩,還給帶出來遛彎的小孩戴上了口罩。
像剛才網咖里的那些年輕人,戴口罩的倒是沒有幾個。
好在病毒的感染概率極低,剛出現的時候,感染病人只有幾例。
如今一年的時間了,感染者有多少,皇室并沒有公布數據,不過肯定增長了不少,審判者的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在想什么,管好我自己就行了,治好自己的病就夠了。以我現在的階層,接觸不到更多的信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那是帝國皇室在操心的事情。”
江佐自言自語,他理了理衣衫,腦海中撇開這些思緒,腳下加快了腳步。
從沿河路走過鬧市區,江佐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節省時間。
他以前上夜班下班時,舍不得花錢打車,經常一個人抄小路回家,走過幾條小巷,再穿過居民樓的幾道破舊護欄,不到二十分鐘就能趕回出租屋了。
居民樓里的小路和鬧市區截然不同。
小巷里黑漆漆的,只有兩邊幾戶屈指可數的房間亮著燈光,整條小巷沒有一個人影,冰冷的穿堂風吹的人后背發涼,走夜路的人經常會忍不住回頭。
小巷的中間,借著模糊的燈光,隱隱間,江佐看見墻邊的地上似乎躺著一個人。
光線很暗,那個人背對著江佐躺在地上,只能看到個大概的人影。
“流浪漢?”
江佐心里忽然涌起一抹不安,他不覺間小跑著想要快些經過。
在走過那個人身邊時,江佐鼻子動了動,臉色猛地一變。
濃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