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橋頭自然直,查出我有血死病又能怎樣?按照血死病28天帶走的定律,我還有一段時間是自由身。
更何況大環境在這里,南洋市的血潮將至,到時候南洋市都崩潰了,死侍滿地走,誰還有功夫去搭理自己一個血死病人?
在男醫生準備檢查材料時,董妍朝屋內掃了一眼。
舒冉早在江佐開門前,就躲進了臥室里。此刻的沙發上,自然沒有舒冉的蹤影。
不過,門口的兩雙拖鞋,卻出賣了舒冉的行蹤。
董妍以一個女性的直覺,敏銳的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茶幾上擺放的被子,還有餐桌上的碗筷,無一不在暗示,這套房子里住的不止一個人。
董妍打開手里的資料,再次確認了一遍,江佐的記錄是獨居。
“江先生,請問你是一個人住的嗎?”董妍對著江佐問道。
挨家挨戶的篩查,就是為了防止有隱瞞不報的情況。家里藏匿外人,不是沒有的事。
前一棟樓里就有一戶人家,屋里藏了個朋友。
那個藏匿者,是幾個月前從外市過來,打零工的,藏在朋友家里,避免辦暫住證,每個月可以避免交暫住費。
不過挨家挨戶搜查,不可能沒有紕漏。幾十萬上百萬的城市,漏掉極少數人很正常。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死侍襲人的事件。
“額,有什么事嗎?”江佐覺得要遭,本來被檢查就夠糟心的了,把舒冉的事捅出來就更麻煩了。
“我能進去一下嗎?”董妍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卻不容置疑,看樣子是非要進去不可了。
江佐看眼前的這個女醫生,越看越不順眼。
誠然,辦事認真的人是值得尊重的,可是,落到自己頭上了,江佐就很難受。
眼見著董妍要進屋,江佐不知該如何阻攔,人家鐵了心要進來,強行攔住,和撕破臉沒什么不同,可要是不攔......
臥室里擺放的有舒冉用的,類似于定位占卜的水球,要是被外人看到了......
正在江佐為難之時,臥室的門從里面打開了。
舒冉抱著個江佐給她買的小熊,自己從臥室里出來了。
“哥哥,他們是誰?”舒冉一副懵懂的樣子,朝著江佐問道。
“這個小女孩是?”董妍問道:“江先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江佐聽舒冉喊自己哥哥,順勢接過話茬說道:“哦,這是我妹妹,從外市來的妹妹。”
這已經是江佐第二次用這個借口。第一次還是張豪問時,江佐說從鄉下來的妹妹。反正就是有一句話:別問,問就是我妹妹,不服憋回去。
“是嗎?”董妍看了看江佐,又看了看舒冉,也不知是在問誰。
“是的,前幾天剛來,還沒來得及去做報備。”江佐解釋道。
見舒冉沒有反駁,董妍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對著舒冉招手:“小姑娘,麻煩來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董妍一行是來查血死病的,不是查戶口的。
看著舒冉不像是被拐賣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在記錄本上記了一下,將江佐獨居的信息改成“兩人”,加上了舒冉的名字。
抽血的對象從江佐一人,變成了兩人,舒冉也在篩查之列。
說話間,男醫生的器材已經準備好了,他拿著針管對江佐說:“你先來?”
“我先來。”江佐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手指伸到針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