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館里的人,對于這一異常都沒有察覺,包括江佐,還在應付著秋雪寧那像好奇寶寶一樣,源源不斷的提問。
怕什么來什么,談了片刻,秋雪寧將話題引到了細胞online技術層面:“江佐,你的細胞online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江佐揣著明白裝糊涂。
“百分百的擬真度呀。”秋雪寧興奮的問道:“你大學學的好像不是游戲專業,和程序設計也沒什么關系,這種跨時代的游戲技術,你是自學的嗎?還是有人在教你?”
江佐打著哈哈:“哎呀,那不重要,有了一些機緣而已。優化了算法和程序,迭代,再用傅里葉級數優化,還有大數據、云計算什么的。”
江佐實在編不下去了,各種從課本上、媒體上學來的詞匯,瞎雞兒往外扔,聽上去很牛逼,實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和他遍畢業論文的時候有得一拼。
“總之,太麻煩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而且涉及到商業機密,我簽的有保密協定。
其實吧,我覺得玩游戲,快樂就完事了,何必要刨根問底呢。游戲設計制作,交給我們就好,玩家只需要享受游戲的快樂。”
沒想到的是,聽到江佐這句話,秋雪寧突然微微嘆了口氣:
“快樂,是啊,玩游戲的初衷就是要快樂。可是現在我玩細胞online的時候,卻一點也快樂不起來。我在游戲里很少交朋友,因為一想到過段日子,他們的頭像就再也無法亮起來,我就覺得心里難受。
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說真的,其實躲在保護傘后的感覺一點也不好,有時候,我也想獨當一面做些我該做的事,可惜沒有這個機會。”秋雪寧不知怎得,觸景生情,語調中似乎有些傷感。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江佐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已經卻能確定了。
秋雪寧估計是說漏嘴了,這個女孩應該就是空降的審判者,可能知道血潮的事,才會如此感慨。
秋雪寧把江佐當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沒有太多的防備,意識到自己多言了,連忙岔開話題,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們剛才聊到哪了?”
她心里的心事很多。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正在急于證明自己的年紀。她卻被保護的緊緊的,皇室尚武,人人皆戰,其他哥哥弟弟表面上不說,但那種不屑和輕視卻是毫不掩飾。
秋雪寧身為4級審判者,早就有了獨當一面的實力,她也渴望有機會能擺脫保護傘,獨當一面,告訴別人,自己不是花瓶。
平時沒有人說話,這些想法只能埋在心底。恰巧剛才說道話題上,秋雪寧才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反正江佐也聽不懂。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氣氛融洽寧靜。
突然,泳池內接連寄生大喊,打破了這份寧靜。
“救生員!救生員!”
叫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媽媽,她在不停的拍著水,非常慌亂。
這個女人發現她怎么也碰不到自己的寶寶。
她的小孩就在救生圈里,和她只隔著一臂之遙,她想要過去,卻發現怎么也碰不到,不禁驚慌失措的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