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佐這話,安權濤心里一緊,額頭上又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仔細地自己的所作所為,在這短短的一天中,自己似乎并沒有做什么觸及老板底線的事......大概吧。
如果自己真的觸及了老板的底線,自己現在就不是站著和老板聊天了,應該是躺著或者埋著和老板聊天。
最終,安權濤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江佐說道:“你很幸運,也很聰明,我沒有在你的大廈里發現憲兵的蹤跡,要不然,今晚的對話不會這么愉快。忠誠,這是我的底線。”
先給了安權濤好處,再用言語敲打敲打。江佐向來喜歡將話說的明白,告訴別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江佐放下茶杯,茶杯里的水他一口沒喝。他站起身,拉開高樓的窗戶,冷風混雜著片片雪花倒灌進溫暖的房間。
在確定安權濤沒有背叛后,江佐可以明目張膽的從大樓的墻壁離開了。
“那么,后會有期。”江佐對著安權濤揮了揮手,從窗戶一躍而下,湮沒在了風雪之中。
老板離開后,安權濤重重的松了口氣,癱倒在了老板椅上,目光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和漆黑的夜空,任由冷風透過窗戶吹打在身上。
在江佐出來和安權濤見面的這幾個小時里,對于江佐身體里的玩家來說,無疑經受了一場浩劫。
最初的變故是從三個小時前發生的。
三小時前,一個ID為“不配擁有姓名的”玩家首先發現了吞噬細胞的異常。
原本玩家們見到巡邏的吞噬細胞時,吞噬細胞的上方都會標注一個“友”方字樣。
可是,“不配擁有姓名的”玩家不知從何時起,見到的吞噬細胞,“友”方字樣居然變成了“敵”方的標識。
又遇到變異的巨噬細胞了?
“不配擁有姓名的”玩家沒有多想,趕緊繞路離開了,沒有主動上前招惹。他以為自己碰到了一個變異的NPC,想著先記下位置,等到等級夠了過來刷怪。
可沒想到的是,過了十多分鐘,“不配擁有姓名的”玩家再次遇到了一個標注“敵”方字樣的吞噬細胞。
短短時間遇到兩個,這概率也太大了吧?
這一次,他就沒上次那么好運了。很不幸的,“敵方”吞噬細胞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才10級的“不配擁有姓名的”玩家。
沒有任何猶豫,吞噬細胞朝著他沖了過來。
不到一分鐘,渾濁的體液里只剩下一堆殘骸,“不配擁有姓名的”玩家一臉懵逼的被吞噬細胞干掉了。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玩家發現,小腸里的白細胞,不知何時都從“友軍”標識變成了“敵軍”標識,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就有幾十個玩家被白細胞干掉了。
這一異常的情況在論壇、視頻網站、各個直播間里迅速傳開了,引得了大量玩家的關注。
隨著大量受害者的出現,小腸的“野區”已經成了玩家的禁地,只要離開傳送門廣場的保護,基本沒有哪個源細胞能活過十分鐘。
“臥槽!我特么的被干掉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