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權濤走上前查看死侍的尸體,確定死侍確實死透了。
安權濤有些納悶,根據老板的資料,這是一個獨居的老人,老板不是說這個人有點意思么,怎么這么容易就死在了臥室里?
等等......
如果變異成了死侍,按理來說應該去外面廝殺游蕩才對,怎么會死在自己的房間里?
安權濤的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突然,一股危機感從他襲來。
旁邊的衣柜中,一根細長的長劍從衣柜中伸了出來,抵在了安權濤的后背。
“你是誰?”衣柜的柜門打開,走出一個端著長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臉很陌生,但安權濤從他的身體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審判者的氣息。
如果江佐在場的話,他第一眼就能感應的出來,這股氣息是他的氣息。
只有使用了江佐給予的氦缽乙鈦,才會散發和江佐差不多的氣息。
這棟別墅是江佐之前尋找“感物”的地方,他見到的“感物”的時候,“感物”的容貌是一個老人,江佐當時還留下了一管氦缽乙鈦給“感物”。
血潮開始后,江佐感應到這管氦缽乙鈦被使用了,于是讓安權濤順路過去看看。想白用江佐給的東西?不太現實。
安權濤的年齡和見識比江佐多很多,回想起老板說的目標是一個老人,再想起老板說對方有點意思。
安權濤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人,忽然,他微微一笑,用手輕推開細長的長劍,玩味的說道:“你能改變容貌?”
“你是誰?”中年男人又問了一句。
“老板說過,你是一個挺討厭的人,挺喜歡惹麻煩的。果不其然,見面的第一次就用劍指著我?”安權濤笑呵呵的語氣中,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你用了我老板的東西,總得來收點利息吧。收好處不辦事可不地道。老板知道了會很生氣,說不定會來本帶息的收回給你的東西。至于利息是什么,你自己可以想想。”
沉默片刻,中年男人收回了長劍,“這個評價很中肯,我確實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東西。
你的老板給我氦缽乙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他想要我支付什么代價?”
“拯救更多的幸存者,給他們力量。”安權濤話鋒一轉,指著床上的死侍尸體,問道:“這是誰?”
“我不認識,從外面闖進來的。如果不是它,我是不會冒險用試管里的氦缽乙鈦的。”中年男人聳聳肩,“這些死侍太強大了,只有審判者才能與它們抗衡。”
出了別墅,安權濤給江佐發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那個老人能改變容貌。”
醫院里,當江佐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沒有溫暖的陽光,沒有明媚的早晨,有的只是無邊的暴雪和恐怖的低吼。
“幾點了?”江佐翻了個身,對著旁邊的舒冉問道。
“早上七點半。”舒冉回答道。
“昨晚有人來查房嗎?”江佐想到了這一點,連忙問道。
昨晚醫院那么亂,大家都人心惶惶,如果查房碰到自己在倒頭大睡,似乎有點解釋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