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沒錯的話,在董妍之前做實驗的時候,變異幽門螺旋桿菌噴射出的腐蝕液體,對注射者的傷害極高。
按理來說,注射者應該害怕變異幽門螺旋桿菌才對。
害怕,那就應該遠離!
離變異幽門螺旋桿菌越遠越好!
照這么說,籠子里的注射者應該聚集在,遠離變異幽門螺旋桿菌的一側才對。
可為什么靠近變異幽門螺旋桿菌的一側,竟然也沒有注射者呢?
難道說它們不怕?
不對!
要是不怕的話,靠近變異幽門螺旋桿菌的一側,肯定也會有注射者,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注射者分布。
還真是奇怪啊!
面對這一矛盾的情況,江佐頓時來了興致。
觀察片刻后,籠子里又有注射者動了。
之前江佐就看到,籠子里偶爾有注射者會小幅度的運動,但看不清注射者是怎么運動的。
這次離近了,江佐又在仔細觀察,這才看清楚了。
稍微運動的注射者,試圖朝著遠離變異幽門螺旋桿菌的一側運動,但還沒移動太多,就被后面的注射者給擋回去了。
“嗯?它是想要逃避,卻被背后的注射者擋了回去?”
江佐的腦海里一閃,想到了一個詞:
恐懼!
恐懼,使得注射者不敢靠近;
恐懼,也使注射者不敢遠離!
仔細地思考片刻,江佐忽然覺得,他能理解注射者的奇怪行為了。
注射者之所以表現得這么安靜,是因為它們在恐懼著什么。
變異幽門螺旋桿菌讓它們恐懼,它們想要逃離,卻又不敢逃離。
偶爾有兩個承受不住壓力,想要向后逃避的注射者,也被身后的注射者擋了回來。
江佐得腦海中又閃過了一個詞:
暴君!
殘暴的君主,會讓他的臣民恐懼的不敢上前,也不敢逃離,只能瑟瑟發抖的選擇臣服。
眼前的變異幽門螺旋桿菌,對注射者來說,就像是一個殘暴的君主,讓注射者不敢靠近,但也不敢遠離。
在面對變異幽門螺旋桿菌時,注射者戰戰兢兢的選擇臣服,當它釋放腐蝕液體時,注射者意識到死亡降臨,又慌不擇路想要遠離!
江佐的眼前一亮,這么解釋,確實可以解釋注射者這些怪異的行為。
這也是江佐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釋。
在江佐觀察注射者時,舒冉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她操控著不死戰士游了過來,和江佐一起觀察。
“江佐,你在看什么?”
舒冉好奇的問道。
“你沒看出來嗎?這些注射者有些反常。”江佐說道:“它們太安靜了,分布也和尋常的注射者不同。”
聽到江佐這么一說,舒冉也意識到了有些反常。
當江佐說出他的判斷時,舒冉沉思了片刻,贊同的說道:
“確實,你的解釋我很贊同。
但是,用‘暴君’來形容變異幽門螺旋桿菌,似乎有點不太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