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佐感覺到面前有人來了,他抬起正在沉思的頭,正好看到了舒冉站在自己面前。
“舒冉?”江佐有些驚訝的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兒。”舒冉坐在了江佐旁邊,突然說道:“江佐,今天將要發生的事情,對你來說很重要。”
江佐看了看舒冉,舒冉似乎有什么話想說,江佐點了點頭,“沒錯,是極其重要。”
“那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已經準備了很長的時間。為了勝利,我已經放手一搏,押上了我的全部。”江佐鄭重地說道。
對于江佐的話,舒冉只是“哦”了一聲,似乎并不滿意,她問道:“你真的確定自己押上全部了嗎?”
江佐有些疑惑,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子,赫然露出了手腕上的十字手弩,“當然,為了最終的勝利,我甚至做好了自己下場出戰的準備。”
“你是指揮官,不是沖鋒陷陣的戰士,在你準備下場成為戰士前,我覺得你應該想一想,作為指揮官身份的你,有沒有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押上全部放手一搏。”
江佐說道:“我沒明白你在說什么。”
江佐很少見到舒冉這么嚴肅的和他談話,更多時候,舒冉只是告訴他一些有關血潮的事情,而沒有和江佐談過其他的事情。
這次舒冉突然問他是不是真的準備好了放手一搏,讓江佐有些疑惑。
舒冉說道:“這兩天里,我經常看到你站在窗前,我知道你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也曾很多次的聽到你自言自語,說要放手一搏。可是捫心自問,你真的做到了這一點嗎?
放手一搏,將你所能動用的一切資源都押上去,冒著最大的風險,尋求那一點希望渺茫的勝利。
對于你來說,想要勝利,需要放手一搏的勇氣,但是你并沒有真的做到,你還在害怕,你還在猶豫徘徊。
我不應該干涉你的決定,但是我覺得機會稍縱即逝,既然決定了某種策略,就要堅定的執行下去,可是你卻猶豫了,你說著要放手一搏,卻沒有真的做到。”
江佐皺眉沉思,思索著舒冉所說的這句話,猛然間,江佐抬起頭說道:“你是說腐蝕流水?”
“幾十箱的腐蝕流水擺在你的面前,那些腐蝕流水能對付幾萬頭死侍,你為什么不去拿到它呢?”
“杜原和皇室......”
“你在擔心杜原和皇室,你在猶豫,可是你又說已經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勇氣。”舒冉說道。
舒冉的這句話,讓江佐愣住了。
是的,舒冉說的沒錯,江佐在猶豫,他做了言行不一的事,他在全局都已經放手一搏,卻在其中一點上猶豫徘徊。
幾十箱的腐蝕流水,即使只有幾箱腐蝕流水,也能對大規模的死侍造成殺傷。
那些腐蝕流水對江佐來說,絕對是一張巨大的底牌,雖然曾經不是江佐的底牌,但江佐一旦把它奪到手里,就成了江佐手里的巨大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