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舒冉卻說不清楚。
似乎看出了江佐的微微詫異,舒冉補充道:“其實我對通古西都的了解,不比你多,嗯,說不定還沒你了解的多。我只知道通古西都是帝國的都城,里面有一條大日川,然后有皇室和審判教派這兩個主要勢力。嗯,別的就沒了。”
江佐不禁啞然失笑,他忍不住問道:“我記得你不是對過往的事情很了解嗎,通古西都的歷史很久了,你一點也沒聽說過有什么隱秘的消息嗎?”
“很久?你是指五百年很久了嗎?”舒冉翻了個白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五百年根本算不上多久,“我只對更久的記憶有模糊的印象。”
“更久是多久?”
“記不清了,我只有模糊的印象,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
“你還知道些什么?能告訴我嗎?”江佐好奇的問道。
從舒冉出現到現在,江佐一直在為了生存而擔憂,先是治療血死病,然后是血潮,再之后是不祥之晶,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接二連三的出現了這么多次的危機,讓江佐無暇他顧,對舒冉的過往也不甚了解。
如今終于有了片刻的喘息時機,江佐也暫時逃離了死亡的壓迫,所以他想借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舒冉。
舒冉認真的想了想,又認真的看向江佐,說道:“我不知道。”
江佐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認真的想了這么久,就回答四個字——我不知道?
舒冉解釋道:“實話告訴你吧,我的記憶很混亂,對很久之前的事情,我確實還記得一些,但這些記憶都是碎片,只有當我接觸到相應的東西或事件時,我才可能會回想起一些記憶。
比如說陣眼,陣眼在南洋市出現,我就身處南洋市,當陣眼要出現時,我便回想起了這部分的記憶,幫助你拿到了陣眼里的東西。
還有血潮、不祥之晶,我都是身處南洋市,又在兩者將要出現的時候,我的記憶便隨著它們的出現而復蘇,一直以來,我知道些什么,基本上全都告訴你了。”
聞言,江佐微微點了點頭,他覺得舒冉說的應該是真的,畢竟舒冉是站在江佐這邊的,江佐的血死病都多虧了舒冉,才能讓江佐免于一死。
忽然間,江佐想到了一點,在他第一次見到舒冉時,就是那個他剛患上血死病的夜晚,他和舒冉第一次相遇。
在第一次相遇的時候,舒冉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能治好江佐的血死病,但是江佐需要支付一定的代價。
這個代價是什么?
一直到現在,江佐都沒聽舒冉提起過,趁著這個機會,江佐忍不住問道:
“舒冉,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幫我治好血死病,我向你支付一定的代價,那么這個代價是什么呢?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你治好了我的血死病,我現在也有了和皇室扳手腕的實力,那么現在我能支付這個代價了嗎?”
見到江佐主動提起,舒冉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江佐一直將這件事記在心里,也說明江佐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這讓舒冉有些感動。
不過舒冉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你,還沒辦法支付這個代價,或者說時機未到。”
“我能知道這個代價是什么嗎?”
看到江佐連續追問,舒冉想了想后,決定告訴江佐。
她看向江佐,目光中帶著懇求的意味,這是她第一次在江佐面前露出“請你幫幫我”這樣的表情。
只見舒冉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拔劍。”
“什么?”江佐愣了一下,沒有聽懂。
在他心里的猜測,可能是要幫舒冉奪回什么東西,或者完成什么任務,可是不要拔刀?這是什么意思?
這好像不是奪回什么東西,也不是完成什么任務,配合著舒冉說話的神情,似乎更像是......一種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