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握緊了手里的撬棍,奮力一跳,爬到了距離地面兩米多的消防墻梯上。
就在李恒的腳剛剛踩上臺階,無數雙鮮血淋淋的手臂就抓了過來。
因為高度的問題,這些手只能抓在空中,觸碰不到李恒的鞋底。
看著腳下密密麻麻的喪尸,手掌就像是一片血花一樣蠕動,李恒感覺頭皮發麻。
幸好這些家伙只有最原始的本能,沒有智力,它們要是知道跳和攀爬,那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
李恒拍了拍胸脯,他心里想著在這里多賺一點強化值,但他的體力有限,連續跑了一個小時,而且一個下午沒有進食,他感覺到身子正在緩緩虛弱。
“大哥這次就先放你們一馬,下次見著我,就繞路走!”李恒舍不得扔掉從路邊撿到的撬棍,別在腰間,緩緩地向上攀爬。
這棟樓不是很高,是一個類似酒吧的四層建筑。
頂樓有些鐵硼,閃著耀眼的霓虹燈。
李恒雖然沒有去過酒吧的樓頂,但他猜測,應該會有燒烤那些。
饑餓是一種能夠帶給人虛弱的狀態,但在某些時候,反而能刺激人爆發出平時無法想象的力量。
(下面的不要看,正在修改中。)
不會吧?這里死了就真的死了?那三域公司豈不是在殺人?據說今天有幾十萬玩家都會進到游戲里來,那不是有幾十萬人都被困死在這里無法離開?”
戴眼鏡的那名玩家使勁搖著頭,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無法退出的話,游戲公司很快就會發現異常,他們會過來救我們的。
這么多人加入游戲出了事,就算游戲公司不管,政~府也肯定會出面干預的。”一名年齡二十七、八,穿著西裝、看起來象是公務員模樣的玩家推測了幾句。
“怎么救?我們現在是在哪里?他們怎么進來?進來之后怎么帶我們離開?
你想得倒是簡單!”瘦小玩家搖了搖頭,對公務員模樣玩家露出很不屑的表情。
“既然是政~府批準開發上市的游戲,游戲公司肯定就有辦法救我們離開,比如開啟游戲退出功能什么的。或許現在我們所經歷的一切,只是游戲公司給我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公務員玩家回了瘦小玩家幾句。
最先發現腕表的眼鏡男,還有其他幾個玩家試圖打開腕表的合金手鏈,把腕表從手腕上取下來,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一切是徒勞。
腕表是用不明屬性的堅固合金打造的,尺寸與每個玩家的手腕正好吻合,不大也不小,除非找到正確的方式打開或者用強力工具進行拆解,否則根本不可能從手腕上取下來。
柳乾研究了一番腕表之后站起了身來,努力適應著手腳穩住了身形。
相比起其他玩家的驚慌,他雖然也有些茫然,但身為一個曾經被手術截肢的殘疾人來說,活著、而且重新擁有了手腳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新的希望,所以他現在反倒是十名玩家中最為鎮定的一個。
不管發生了什么,他知道活下去才有可能找出真相、才有可能找到離開游戲的辦法。
一年前才經歷過人生的最低谷,柳乾的心態顯然比其他玩家要好得多,當其他人仍然處于被強制拉入游戲無法退出的惶恐不安的時候,他在心里已經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了,甚至做好了一直被困在游戲世界里的準備。
回到現實世界,再度失去自己的手腳,和留在現在這個充滿危機的顫栗世界,兩種選擇對他來說,并不見得其中一種就要好過另一種。所以雖然柳乾此時內心也很困惑,但更多地卻是在全神戒備著周圍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