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烏云慢慢遮住了月亮,又慢慢放開明月,輕輕的飄著,一點一點的移動,直至消失在散發著油漆味的新樓屋頂。
“喲,有美女。”一個違和的聲音傳來,是幾個頭發染成黃色的頭頭說的。
秦媚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掃一眼就轉回來了。
看到秦媚對自己的貌視,黃頭似乎覺得有趣,拉著幾個人走向秦媚,眼里露出對美貌的貪婪,嘴邊掛著自以為是的邪笑。
他露出了一口不齊的黃牙,笑著說,“天很晚了,要不要哥哥帶你回家啊?晚上色狼多,這里不太平,身為一個男子漢,我有責任保護你兩的,哈哈。”
秦媚拍開想搭肩的臭手,發現這黃頭鼻子還鉆個牛環。真蠢的可以,他這種人去青州兩天還不挺尸,就是青州人把他當傻子了。
黃頭先是哈哈兩聲,幾個小弟模樣的也跟著調戲,各種粗劣的話冒出,伴之眼嘴的傻氣,一副街頭混混氣派。秦媚兩個不吭聲,就被當成了示弱,屈服。就造成幾人內心**的放大。
在青州,女孩遇到調戲幾乎不會話。這種情況發生在那,要么走,要么給一方放血。絕不廢話,絕不罵架。這也是青州“罪人”區別于混混的一個地方。當然,秦媚還不是徹底的黑色,畢竟年紀不大,還是個女孩,有時還是會說理叫罵的,比如在破廟那次。
青州動手了再說話,這是說話了再動手。
瘦得皮包骨的混混把手伸向小七。秦媚捏著一把巨劍,看著不好惹,在外貌上也遜色于小七幾分,不是首先下手的好“對象”。
秦媚幫小七踢開手,還順便往他下體狠狠的踢了一腳,不知道有沒有碎些東西,踢著沒感覺。
這一腳是盡全力的,秦媚的靴子頭硬而尖,想來應該很疼。
這有五個混混,秦媚廢了一個還剩四個。打完了在撂下狠話是傻子所為,經過青州民風熏陶,秦媚本身也暴力的一匹。
全使出來,不會忍著,有多疼叫多大聲,有多少氣吸進去就有多少氣吐出來。
黃頭反應過來,鼻子突然放大,滿面猙獰。秦媚以為他要噴鼻涕什么惡心的玩意,一腳把他踹倒。
還剩兩個,這時秦媚估計她和那兩人是背身的,右肘子快速向后掃。掃了個空,剛想后退一些,發現這兩人在往后跑。
他們媽媽是不是經常叫他們別打架?秦媚一陣鄙夷。不會打人還這么囂張,這是不怕死還是天真的可愛?
黃頭朝秦媚沖來,氣勢洶洶,鼻子往前長了不少,兩端有兩個獠牙。只是像是長不齊,一邊高,一邊低,色澤也不是反光的,里頭有黃黃的雜質。牙黃鼻黃皮黃,是個真正的黃種人,在外頭可以宣傳本國,可惜的是有些傻了。
他腳下虛浮,秦媚干脆的把他抓向自己的手拍開,側過身,一腳踹到他后背。
立馬吃土。
這要是生死搏斗,他人已經死了。
場面明了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幾個照面就撂倒三人,兩人逃開。弱者欺凌更弱者,或者說傻的欺凌傻的。他們怎么一點狠勁都沒有?秦媚感到奇怪,這幾人在青州根本是早被坑死在娘胎的那種。隨著出來的時間越久,秦媚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出生地不像老師描述的那么簡單。
心情被打擾,兩人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情了,一路走回說不清是“賓館”還是“待拆遷”的古樓。
這里遠離人煙,不遠處是垃圾房,正對面是小型屠禽場,一樓是加工塑膠的廠子。仙山無閑草,城區無廢地,物盡其用,絕不浪費。
所以這味道極度酸爽后就是微微的嘔吐感,氣味雜七雜八,常人難以忍受,這也是大城市必定有的瑕疵吧。
捂著鼻子來到頂樓,也是秦媚租的房間。其實北芒回不回來都不差,他注定要睡大街。這房間窄得很,兩個女生是不可能和他擠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