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陣陣夾雜著不明物質的粘稠惡臭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是哪里?
北山羽悠悠醒來,他長得并不帥氣,皮膚有些黝黑,但五官還算端正,笑起來臉上帶有兩粒酒窩。
這并不是他照鏡子臭美自賣自夸,而是周圍那一道道嘶啞還帶著變態的聲音挑弄他的。
“大家伙瞧,來了新人呢。”
左邊,隔著鐵籠的一個披頭散發的瘦弱男子對他吹了吹口哨。
“嘿,剛借著大門外的光線我可瞅著了,是個細皮嫩肉的少年郎。”隔著一個銹跡斑斑的籠子,里面一個國字臉漢子擠眉弄眼,四面吹噓著:
“嘿,我眼神自小好,我可看到了,這小子是被灌了葯送進來的,進來時還傻笑哩,真是個可人的少年郎,長得眉清目秀的,居然還有酒窩?這要是生在女子臉上那還不迷死個人兒啊,哈哈哈。”
接著便是各種調戲北山羽的聲音,種種不堪入耳的污穢之言跟連珠炮彈似的轟來,時不時還做上幾個帶著羞恥挑釁的姿勢動作,在黑暗中,好似群魔亂舞。
這是……被綁架了嘛?
北山羽皺著眉頭,暫時沒有理會那些人,而是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后,模糊著觀察起四周情況。
他處于一個牢籠之中,伸手胡亂摸索一番,這個籠子很小,人不能完全直立,站起來跟蹲馬步似的。
地面很粘稠,鋪著一層……目測是排泄物的稀爛糊狀物質,氣味直沖天靈,那種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大勺芥末,但絕對比芥末更加刺激,辣眼。
而他所在的籠子外則是鋪陳著一個個跟他這長得一模一樣的鐵籠,真要說個不一樣出來,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所在的鐵籠比較新。
可這新房子卻并不能讓北山羽感到開心。
“我的天,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北山羽受不了,作為一個現代“養尊處優”的后生仔,他實在無法容忍這種骯臟的環境,特別是,周圍還有一群變態的疑似基老的人。
他毫不懷疑,如果此刻沒有這些鐵籠子的束縛,他絕對會被這些人“大卸八塊”。
“嘿!小可人,你一定很懵逼對不對?”那個國字臉變態漢子忽然搭話,對北山羽擠眉弄眼:“想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嘛?來,給爺爺嬌喘一個,爺爺高興了便告訴你這是哪。”
“哈哈哈……哈哈…”周圍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調弄聲。
這還不算完,最讓北山羽不爽的是,這些變態一邊笑還一邊起哄,喊著什么喘一個,喘一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啊!
“笑你麻痹!”北山羽心頭煩躁,也不顧什么臟亂,在地上抓起一把不可名狀之物透過鐵欄桿縫隙甩了過去。
噗呲——咕嚕~
那國字臉變態漢子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樣,止住了笑聲,一張臉憋的通紅,比關羽都紅,雖說這一幕大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都知道他吃了什么。
啊——!!!那國字臉變態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尖嘯聲,接著就是扶著欄桿嘔吐起來。
從青筋暴起的臉龐,深入肉掌的指甲,以及隱藏在黑暗中睚眥欲裂的怒眼可以看出他有多憤怒,殺機漸漸彌漫開來。
一股殺意直撲北山羽,恍惚間,似看到尸山血海,殘骸斷臂,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瞬間占據了內心,還有一股時有時無的血腥味直沖入鼻腔,直接他腦袋一暈,一陣如潮水奔襲而來的記憶涌現。
“嘿,這雛兒惹了不該惹的人,在這一號房里,血手人屠可是最厲害的人物,每次角斗臺上被他殺死的囚徒,都會被他把心臟挖出來吞噬,久而久之便練會一種能力,憤怒起來能震懾人心,真是令人怕怕喔~”左邊那個披頭散發瘦弱男子左手掐著蘭花指嬉笑一聲。
“這小子,別在場上遇到我,不然……哼!”那國字臉變態血手人屠吐完,鐵青著臉冷哼一聲。
“…………”許是失去話頭,周圍開始變得安靜起來,安靜得可怕。
北山羽捂著腦袋,卷縮在地,渾身發顫,就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奶狗。
「叮,你的外掛已登錄……」
「開啟最強被動系統。」
「最強被動系統已激活。」
「姓名」:北山羽。
「武學」:無(提升)
「被動」:無(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