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間,劉宇廷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種在酒吧揮金如土的日子,哈哈大笑道:“當然算在我賬上!”他甚至都沒回頭去看那名女子長得如何,反正他現在有錢。紅色船票里有他賭球贏來的三百方舟幣。
諷刺的是這筆錢,還是那個于雷給他贏來的。
侍者無奈地站起身,又拿出來一個酒杯,倒滿了水推給了新來的那個女人。
劉宇廷這才別過頭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如瀑的長發,在吧臺上方昏暗的燈光下,就好像是上等的絲綢般,讓人不禁想要碰觸,確認會是什么樣的觸感。
事實上,劉宇廷借著耍“酒瘋”,確實也伸出手了,只不過對方正好也朝他這個方向轉過頭來,如瀑的長發之后,出現了一張白皙動人的容顏。她有著一雙天真純潔的眼睛,大大的瞳孔,白嫩的雙頰,在兩旁自然垂下的黑順直發襯托下,臉頰就顯得越發的小了,眼睛也顯得越發的動人。
劉宇廷頓時覺得嗓子有些發緊,伸出的手卻很自然地在她的頭上輕撫而過,“你的頭上有個臟東西,好了,弄掉了。”
美女莞爾一笑,腮間忽現一雙動人無比的小酒窩,讓劉宇廷的眼睛都直了。“我是劉宇廷,小姐芳名?”劉宇廷不禁回想到從前,只要他報出自己的名字,從未有女人在他面前再能保持冷靜。
不對,有一個,就是安瑾瑾。
但是現在,他面前的這名美女也保持著平靜,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使然。在方舟上,他劉宇廷一文不值。
劉宇廷想到這里,就暗恨不已。
“江適水。”江適水,也是在逃的121號,朝劉宇廷抿著唇笑道。
“一江逝水遠孤帆,好名字。”劉宇廷有個習慣,喜歡在認識感興趣的女人時,用她的名字做首詩。他還記得,遇到安瑾瑾的時候,他隨口道來的是“安懷瑾瑜握蘭桂”,取材自顏氏家訓的一句。
“對不起,我名字中間的那個字,并不是逝去的逝,而是適合的適。我很適合水。”江適水舉起酒杯,緩緩、緩緩地把唇印在了上面,輕抿了一口清水,然后再用非常慢的速度咽了下去。整個過程,就好像是一個慢動作的鏡頭,卻讓劉宇廷看了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讓他口干舌燥。
劉宇廷根本就沒聽懂她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撐著頭看著她,眼中絲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
江適水也甜甜地朝他笑著,別有意味。
劉宇廷和她對視了片刻,忽然勾起一抹笑容,“江小姐,不用浪費時間來誘惑我了,你的目標,是不是想要我的這張紅色船票?”
“哦?難道我的意圖這么明顯?”江適水眨了眨眼睛,掩去眼中的慌亂,盡管只是一剎那,但也足夠讓劉宇廷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