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侍郎,劉將軍,一別數年,大家可好啊。”看到多年不見的老友,方向鳴心生感慨。
“在京師也就是混些日子,哪里比得上你方將軍大破愷撒,平西侯威名遠揚京師。”劉俊書笑贊道。
“別提了,那都是我這兄弟的功勞,你們要夸就夸他吧。”方向鳴一指許海風,大笑道。
許海風正要謙讓,蘇春偉就搶先一步道:“各位將軍,公主殿下旅途勞累,我們還是先到北方大營,待一切安置妥當,再行敘舊吧。”
方向鳴幡然醒悟,連忙道:“不錯,公主殿下的鑾駕最是要緊,家叔在大營中略備酒席,為各位洗塵,請……”
在他的帶領下,眾人很快進入北方大營。許海風仔細打量,這座大漢帝國內首屈一指的大營確實名不虛傳,營中軍士多為久經戰場之輩,只看他們循規蹈矩,軍容整齊,就知道帶軍之人定是法度森嚴,非比尋常。
很快,他們就看見了這位大漢紅色海洋槍騎兵的大統領,方家的三爺方令辰。這位老人與他的二個兄長面容相似,只是精神更見旺盛,雖然滿面風霜,但聲若洪鐘,酒量豪邁,一雙鷹眼更是攝人心魄,足見此老之精明,不在其兄之下。
方令辰親自出營迎接公主鑾駕,并在營中大開酒宴,為他們迎風。劉婷只是略微出面,稍后就借口不適,離席而去。
方令辰等眾將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想到她日后孑然一身的日子,都覺得心中不是滋味,這次雖然名義上是和親,但誰都知道大漢朝廷是懼于匈奴淫威,不得已才讓公主出嫁。在座的大都是耿直的軍人,此時又豈能不覺羞愧,席上的氣氛逐漸冷淡下來。
許海風看看情勢不對,連忙告退,方令辰嘆了一口氣,下令撤去酒席。這場酒宴時間如此之短,絕對創造了北方大營內一個新的記錄。
揪了一個空子,許海風將方向鳴扯到無人處,輕聲道:“大哥,你可知道,這次隨我們前來的可不僅僅是婷公主呢。”
方向鳴一臉不屑地道:“我當然知道了,這還用的了你去說么?”
許海風奇道:“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方向鳴大力地拍了一下許海風的肩膀,卻見他的身子紋絲不動,似若未覺,不由地贊道:“我就知道賢弟并非常人,短短數月時間竟然能將功夫練至次一品境界,真是不可思議,為兄可是整整練了三十年才到達這一地步的啊。”
許海風臉露微笑,這是他最為得意的一件事,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成為次一品高手,絕對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他當然是有些沾沾自喜了。
“軍部早就來了行文,京師四朵金花之一的夏雅君這次也隨隊前往匈奴,為冒頓單于的壽辰獻藝。我們早就估摸著想要請她在這里為我等演奏一曲,以飽耳福。”方向鳴的神情頗為向往,顯然也是她的鐵桿粉絲之一。
許海風一怔,頓時哭笑不得,原來方向鳴指的竟是夏雅君,真是牛頭不對馬嘴了。他氣惱地道:“錯了,完全錯了。”
方向鳴詫異地望著他,奇怪地問道:“什么錯了,難道夏雅君沒有隨你們一同前來么?”
“夏雅君當然是來了,只是在京師四朵金花中來的可不止她一人啊。”
“那是自然,小公主雖然年幼,但也是其中之一。”方向鳴點頭道。
許海風嘿嘿二聲,道:“可是來的還不止這二朵金花啊。”
方向鳴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的臉上逐漸變色,以一種不確定的口氣詢問道:“是盈英么?”
許海風一拍雙手,道:“大哥就是聰明,一猜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