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到了茫然。
其實張勇的性格對于他來說影響并不大。
畢竟張勇是一個老實人。
可是。
到了趙權那一世就不同了。
雍州城最大的紈绔子弟。
身上擁有很多惡習。
那些惡習現如今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性格。
尤其是對待女人這件事上。
影響很大。
以前他十分痛恨那些花心的男人。
可現在。
他卻感覺,擁有眾多漂亮的女人是一個男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那是成功男人的標配。
“心魔劫,一定要渡過啊!”
洛凡喃喃低語。
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懼。
且不說前世。
單說今生。
他殺了多少生靈?
單單在北境就殺了數不清的異族。
那是他的職責所在。
他自問問心無愧。
但是。
那些異族的性命在天道面前,卻是公平的,無辜的。
更不要說當初舉辦生存游戲,六千多萬人因他而死。
如果他無法渡過心魔劫。
勢必無法擊敗道門的青山道人。
一旦身死。
下輩子轉世投胎,下場會是什么樣的?
這輩子他殺生無數,來生定會異常的凄慘。
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聞到枕邊傳來的女子的體香,洛凡回過神來,然后拿起旁邊的手機,撥打了吳憂的號碼。
“張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正在給吳凌戴綠帽子的吳憂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但聲音中還透露出一絲急促。
洛凡道:“幫我打聽一個人,謝馨兒,她是謝存華的后人。”
“這個女人我知道。”吳憂道:“謝家在雍州有一個玉雕工作室,謝馨兒是那個工作室的主人。雖然沒有徹底繼承謝存華的手藝,但在玉雕界卻有著不小的名氣,只不過謝家有規矩,作品只送不賣,所以家境并不是很好。”
洛凡微微皺起眉頭:“只送不賣?”
“是的。”吳憂恭敬的說道:“謝大師臨死前曾經說過,玉雕是老祖宗傳承下來的一種古老的技藝,謝家弟子可以傳承這種技藝,卻不能以此發家。否則,這是對這門技藝最大的侮辱。”
“當然了,謝家可以象征性的收取一筆工時費,也正是這樣謝家才能傳承至今,否則早就餓死了!”
“其實,這只是謝家對外宣稱的借口。實際上,謝家的作品只送不賣的原因,還是和百年前的趙家有關。”
洛凡順手拿起一支香煙點上:“你繼續。”
吳憂道:“謝存華大師乃是近代玉雕界的傳奇人物,他的作品價值連城。您今天拍到的那塊玉佩,便是謝大師收山之作。莫說現在,就算在百年前,也價值黃金萬兩。”
“那塊玉佩本是他贈與趙家家主的友情信物,但因為那塊玉佩出自謝大師之手,所以價值連城。”
“據說,當年的趙家公子趙權染上了鴉片,為了抽鴉片,他偷盜了趙家的傳承寶物,因此讓趙家一步步走向了滅亡。”
“謝大師良心有愧,認為這一切皆是因為自己引起。所以死之前才告誡族人,不能以玉雕賺錢,雖然這樣會讓族人衣食無憂,但,卻能夠在無形中害死他人。”
“這是我聽族中長輩說起過的,反正,謝家不得出售玉雕的真正原因并非是為了尊重玉雕這門技藝。”
洛凡心中有愧。
這明明是因為自己染上鴉片,害的趙家走向滅亡。
他怎能將所有的過錯承擔在自己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