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記上,一只正在噴火的赤龍,目光凜冽的盯著眼前的兩個人,感覺,它并沒有真正的死亡,而是換了一個方式繼續生存。
“你們真的是太殘忍了。”余生忍不住唏噓。
余生的話,并沒有讓尹颯王感到尷尬:“他是我們最偉大的祖先,他自然更希望看到他的部族在自己的影響下,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的。我們這樣做,不僅僅只是為了生存。”
“別告訴我你們復活了你們最偉大的祖先,只是為了讓他的生命繼續延續下去。”余生嘲諷的說。
尹颯王笑:“那幅地圖,該不會是被你做了什么手腳吧?”
尹颯王不說,余生還差點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想起自己的在生死關頭,他原本是想要交給眼前這個人的。
“我可沒那個本事,世人皆知復活泉,但是幾百年過去,卻沒有人能找到復活泉的位置,你說,這是為什么?”余生走到尹颯王身邊,在他耳畔低聲說道:
“那是因為,沒有人能記住那張地圖上寫了什么,畫了什么。只要你的眼睛移開地圖,哪怕你只是眨了眨眼睛,它就會在你的記憶中徹底消失。”
想了想,余生又補充了一句:“除非,你能像魚那樣不眨眼。”
提到魚,余生注意到尹颯王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一下。
余生坐回自己的位子,心里在思考著尹颯王剛才的反應。
他來到這里時間也不算短了,但他卻一只都沒有見到王后,也就是利卡拉的母親。
“尹颯王,看在我當時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地圖交給你的份兒上,能不能滿足我的一個條件?”余生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當時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尹颯王反問。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師也想要這個地圖的話,你會不會答應我的兩個條件呢?”余生笑問。
“不,你想多了,我一個條件都不想答應你。謝謝!”尹颯王揮了揮手中的地圖,然后就走了。
走到門口,尹颯王抬頭看了看上面的徽記,回頭對余生說:“能成為先例,應該感到十分的榮幸,很期待你接下來還會有什么異常反應。”
尹颯王吩咐下人,要盡可能的滿足余生提出的所有合理要求。倒不是尹颯王真的將余生當成雪國的貴客,而是他覺得,余生的身體,說不定在受到什么影響和刺激下,就會產生異常反應。
知道余生吞下龍炎之后竟能噴出火來,尹颯王心中升起一種渴望,一種希望被泯滅了許久之后,忽然又看到了希望的火苗的渴望。
銀蛇宮,尹颯王和冷源臉上表情十分嚴肅。
“吞下龍炎能噴火,這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尹颯王語氣有些激動的說。
“說不定,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我們不能將蛇族的未來都寄托在一個外人身上,這太冒險了。”作為蛇族副統領,冷源總是能自關鍵時刻潑尹颯王的冷水。
“你做事總是瞻前顧后想太多,這樣做其實也沒什么壞處,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我也懂。可是,我們現在沒多少時間了。”尹颯王無奈的說。
“雪國已經走到盡頭了,我們腳下的大地在哭泣,它不會給我們太多思考和準備的時間。我們必須要盡快想出安全離開這里的辦法。”尹颯王說。
對于余生來說,這里無疑是寒冷的,從未體會過的寒冷。
只有長期生活在這里的人才能體會,他們周圍的環境正在慢慢變暖。
他們往往走著走著,鞋子就會被融化的冰水侵濕;他們夢釣到的魚,種類也開始增加,這說明已經有越來越多新的物種能夠適應這片海域的溫度。
這在以前,從未有過。
白天的時間開始越來越漫長,黑夜正在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