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翼顫抖的撥通了自己父親的電話,他氣不過。
煮熟的鴨子飛了不說,對方這一通打砸下來,他損失慘重。
六七輛豪車,一棟別墅的裝修。
“喂,爸。”
“別說話,自己滾去醫院。”
“啊?爸您知道了?”
“我沒你這個兒子,丟人現眼。下個月某軍有一個新兵名額,你給我滾去當兵!”
“什么,爸,我是你兒子啊,我被人快打殘廢了!”
“你沒事都是老子求來的,你還殘廢,滾!從醫院出來直接回家,你的卡我都凍結了,不當兵你這輩子沒有一分零花錢……哎呀,老公,別這么大氣,咱孩子也不容易,你都不心疼……啪……都是你慣的,再說連你一起打,蠢女人,你知道趙家那幾兄弟現在是什么勢頭嘛……”
李翼父親的態度,不是沒有緣由的。
之前趙科給他致電,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經過,然后告訴他了兩個處理辦法。
第二個,就是現在這個。
至于第一個,那就是派雷鷹、蝮蛇他們隊伍直接過來,不排除擊斃的可能。
這可把李翼父親嚇壞了。
這特么你敢賭?
就算明知道第一個是趙科嚇自己的,但萬一真的呢?
兒子只有一個,誰賭的起?
李翼躺在地上默默哭泣,他知道,這一次他爸是來真的了。
他要和繁華而奢靡的生活告別了。
嘶嘶嘶……痛……好痛!
另一邊。
大奔將學生們送回學校。
校門口,有一個人站著。
白色的襯衣,還挺醒目。
“許老師?”
“許導?”
“天吶,難道是……”
果然,燕子哥過去和許遠聊了幾句,然后帶人開車離開了。
而學生們,都站在許遠旁邊,許遠沒有發話,他們不敢走。
“去玩是可以的,但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誰是班長啊?”許遠問道。
一個學生站了出來。
“回去寫兩千字的檢查,周一組織班會,跟全班同學匯報、反省今天的事,知道嗎!”許遠道,“其他人先回去睡覺,祖兒和劉雯佳留一下。”
“許老師再見。”其余人紛紛離開。
等其他人走了之后,祖兒激動的道:“許老師,是你!”
“誒,別瞎說啊,不是我啊。”許遠連連擺手,既然都讓燕子哥去處理了,就說明許遠不想親自趟這淌渾水。
他是老師!
為人師表,怎么能隨隨便便就糾集社會閑散人士動手呢?
開玩笑!
許遠走到了劉雯佳身邊,對她道:“你要慶幸你是一個學生,因為只有學生,才能幾乎沒有代價的犯錯誤。”
“但這也的機會,只有一次。你不自不自愛,是你自己的觀念問題,可你不能拖著別人一起,因為你沒資格為別人的人生負責,懂嗎?”
嗚嗚嗚!
劉雯佳再次哭了起來。
她未必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她現在也知道了,李翼確實是個混球。
“你們聊,我先走了。”許遠轉身離開。
隨后,他聽到了清晰的耳光聲。
“我那時候幫你,不是因為我還把你當姐妹,只是因為我從小受的教育從而形成的道德觀念不允許我見到那樣的事情而無動于衷……從這一刻開始,我再也不會跟你有任何交流,因為我會覺得惡心……”
許遠的嘴角,慢慢上揚。
不是因為今晚的事,而是因為祖兒的這句話,很符合他的胃口。
這種傻傻的話,和傻傻的理念,在這個社會上,已經越來越少了。
“又不犯法”這句話被一些人提及的越來越多。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法律,只是這個社會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