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沒有說話,他只是一個正常人,他需要時間去反應。
而另一邊,阿青已經和許遠對上話了。
“許生的身手還是那么俊,我剛剛要是沒看錯的話,許生你是在活躍全身是吧?”阿青殘忍的揭露了真相,“只有游泳才能達到如此全面的熱身效果。”
許遠笑了,點了點頭。
“這種割草游戲和打boss不同,后者對技巧性更挑剔,容錯率低,耗費精神。但前者,刷刷刷就行了。”許遠道,“我現在算是理解那些割草游戲為什么有受眾了。這種不斷收割,本來就是一種享受。”
兩人說了好幾句,曹先生那邊才徹底反應過來,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曹先生癱坐在座位上,雙目無神。
“還是那句話,是誰對秀芬動的手。”許遠這時候再問這句話,其實意義已經不大了。
曹先生帶來的所有人全部都躺下了,是誰動的手又有什么意義?
就這件事情而言,毫無意義。
但對曹先生而言,意義重大。
這是許遠在逼他低頭。
這個頭一點低下去,曹先生日后面對許遠一系的人,就永遠要低人一等。
甚至,要是處理的不好、姿勢不對,還有可能讓曹先生自己在他混的這邊口碑崩塌。
沒有什么是一場勝利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場。
同樣的,沒有什么是一場失敗摧毀不了的。
威望、權威、統治力?
曹先生的這些東西,都危在旦夕。
聰明人,這個時候就已經應該好好算一算了。
到底怎么做,最劃算?
現在局面勝負已分,曹先生再死撐著也沒不會扭轉形勢,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維護自己的江湖地位。
輸給許遠,不難看。
誰還沒有輸給過許遠啊?
內地諸多大佬聯手,現在不也沒拿下瘋行嘛!
好萊塢之王迪士尼不也屢屢敗給許遠嗎?
我輸我驕傲!
反倒是自己這群兄弟,如果人心散了,那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想明白這一層,曹先生也不愧是大佬,當場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匕首。
阿左聞風而動,下意識的擋在許遠身前。
倒不是掙表現,主要他這個站位,一般都是護著他老爸的,所以養成了第一時間給老爸擋刀的習慣。畢竟他也是個明白人,知道向家誰都可以出問題,唯獨他老爸不行。
阿青笑了笑。
阿左心意是足夠的,就是腦子不太好轉。
曹先生那匕首拿出來,和許遠有什么關系?
就算不考慮許遠剛剛過人的勇武,從現在的局面,大致也應該判斷到后面會發生什么了。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還是當打仔算了,當不了龍頭的。
阿左還得磨練啊。
“不管是誰打了秀芬,都是我曹某人失信在先。是我曹某人管教不嚴,御下無方。是我曹某人的不對,有什么,沖我曹某人來!”曹先生直接抽出匕首,一刀扎在自己大腿上,真真切切的進去了十厘米以上!
啊!
曹先生一聲慘叫,痛徹心扉。
他起碼有二十年沒有感受過這種傷痛了。
自從他有了江湖地位之后就再也沒有受過刀傷。
“大佬!”飛仔最先被放倒,現在差不多也緩過勁來了,“我……”
“你閉嘴!”曹先生忍痛道,“你要是再敢打擾我和許先生談話,我就把你逐出堂口!”
飛仔眼淚汪汪,再不敢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