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驚慌失措之際,發出驚恐尖叫的張悅只來及爆發出全身的內氣,形成一道白色的環形氣浪向四周激蕩而出,妄圖重新取回自己的兵器。
見此情景,那名身穿錦袍,腳踩漆黑長靴,面如白紙的男人面無表情的伸出完好的左手,五指呈爪,迅疾如電的探入了洶涌的內氣之中,在無數內氣切割斬擊的困境下狠狠的探入了張悅的胸腹!
噗嗤!
一只五指鋒銳如刀,浸透鮮血的手掌穿透她的皮肉,骨骼猛地從張悅的背后伸出,讓她后續所有的反抗都相繼失去了應有的力量。
面容上的表皮幾乎被沖刷的內氣完全撕裂,露出內里腐朽壞死的肌腱的陰森男子緩緩的將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從張悅的胸腹中掏出。
可以在微弱的光芒下模糊的看到那些原本流散在他手掌表面不斷流淌的鮮血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就被他身軀內遍布的異蟲吞噬,吸收,無數蠕動的蟲軀重新組合,將他體表猙獰的傷勢修復愈合。
這個面色慘白如紙,在皮膚表面時不時有活物輕輕蠕動的男人低頭注視著張悅一臉難以置信,還殘留些許恐慌的精致面容和她軟倒在地,逐漸冰冷的尸體,兩邊嘴角緩慢的撕扯開一個難看,扭曲的笑容。
純粹的笑容!
烏云散去,慘白的月光下,在他的眼中全無理智,盡是進食的**和本能充斥其間,就算是殺死張悅也只是被單純的**和天性所驅使,由于血肉蟲巢進化的本能而選擇了在白宇和張悅兩邊一齊下手,務必要削減來犯者的實力,增加自己的成功幾率。
在近乎半柱香的沉默之后。
男子的身軀和遠處斷裂的手臂在慘白的月色下緩緩融化成一道道四散奔涌的浪潮,數之不盡的漆黑甲蟲被一種詭異的力量束縛匯聚在一起,而在這些漆黑的潮水簇擁著中央一顆鮮紅的肉球朝著張悅的尸體迅速蠕動,將其完整,徹底的覆蓋在內。
在一陣陣吮吸和進食的聲響中,張悅尸體所在位置的凸起逐漸消失,漆黑的蟲潮也隨之沒入了各個角落之中,巷道之間再次恢復了寂靜的氛圍。
那是一種...充滿扭曲**的陰冷死寂。
...
入夜,燈火通明的房間當中燭火在微弱的搖晃著,在四周映照出一道道模糊的陰影。
鮑正文身上攜帶著兵器,坐在房間的一角凝神以待,在客廳的圓桌邊,彭明遠將自己的長劍擺放在桌面上,雙眼微瞇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他們所看護的對象,疑似蟲人想要下手的下一個目標就居住在內里的臥房當中,現在正與沈明月呆在一起,因為對方乃是城中足不出戶的閨房小姐,他們除了應有的保護之外也不好太過于接近。
派遣一名女弟子隨身在對方的附近保護已經是對方可以接受的極限了。
“彭師兄,張悅,張師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沒有問題嗎?”
依靠在客廳角落的鮑正文手中緊抱著長刀,在一陣壓抑的沉默之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啪!
緩緩握緊長劍的彭明遠臉上露出了一抹冷色,淡淡的回應道:“憑借張悅四層巔峰的實力只要不是被突然襲擊就絕對不會出事,那個蟲人應該是用什么手段拖住了張師妹,讓她暫時困在了某地。”
知道張悅實力的彭明遠并不認一個被本能驅使的蟲人能夠對她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頂多就是一些短時間難以解決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