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出現緊急狀況的白宇腳步提縱之間不緊不慢的跟隨在彭明遠與東方明的身后,此時的他落后大約兩個身位的位置,于行進途中面色森寒的仰頭看向遠處天空中仍未散去的猩紅焰火。
終于...等到你了!
他的五指緊握,猛地露出了蒼白的指節。
...
正在彭明遠,白宇幾人都去尋找張悅的蹤跡,只留下沈明月一人留守在那位需要受到保護的小姐身邊的時候。
一個雜役靜悄悄的來到了彭府的客房前,小心翼翼的敲起了門。
一絲絲不正常的蠕動在這名雜役的面皮底下泛起,就像是水面上擴散的漣漪一般,很快又消失不見。
雙眸隱隱露出大片慘白的年輕雜役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站在客房的門前,安靜的等待著內臥中的沈明月出聲回應。
這個古怪而又詭異出現的雜役就像是一個充滿了耐心的獵人,等待著自己夢寐以求的獵物一般。
而原本還有仆役,守衛來往的這一片區域內在這名雜役出現之后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彭府內的其他的丫鬟仆役出沒。
似乎從這一刻開始,彭府內的這片區域便于外界隔絕了一般。
“是誰?是彭師兄嗎?”沈明月溫婉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似乎是隔著一間客廳的原因,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是...是我。”
幾個細小的凸起在他的喉嚨間起伏,這名雜役面部表情沒有任何起伏的通過某種詭異的手段模仿出了彭明遠的嗓音,盡管有些失真,但是間隔著兩層木門和十數米遠的距離,已經足夠讓沈明月相信并以此以假亂真。
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房門被吱呀一聲輕輕打開,沈明月溫婉的臉龐出現在了門前。
“師兄,你們不是去找張師姐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在沈明月開門的一瞬間,一只慘白的手掌已經刺入了她的胸口,讓她臉上驚愕,恐懼的表情還沒有來得及完全顯露出來就被殺死在了門口。
把持著前伸的手臂,這名血肉中不斷泛起陣陣蠕動漣漪的年輕雜役緩緩地將手上的尸體放倒在一邊,緊接著他表面的皮膚被緩慢的剝離,露出了內里一個面容扭曲,融化的陰冷男子的面容。
陰冷男子面無表情的從雜役的皮膜中鉆出,腳步拖行之間在地面留下一條條漆黑粘液般的痕跡的男人注視著此時寂靜無聲的內臥,嘴角露出了一絲純粹,興奮的笑意。
“陰年陰月陰日...血肉蟲巢最后缺少的一部分...我...我終于湊齊了。”
他勉強擠壓著面部僵硬的五官,露出了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早已經失去理智,只余下深刻執念的他其實內心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感情,但是受到過去精神執念的影響,在即將達成目標的前一刻,這個被蟲巢徹底吞噬的瘋子依然會露出擬人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