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愚說自己幫林山月前牽線搭橋,那你就是幫軍統牽線搭橋,你將你的錢投資給林山月,你就是將你的錢投資給軍統。
當時為了林山月的家產,王若愚說出去的話,現在都變成了指控他的證據。
不過這一切太過巧合,吳歸遠寧愿相信,這東西是特務科故意弄出來的。不然為什么早不抓人,晚不抓人,偏偏這個時候抓人。
這個時候抓人,對王若愚是最不利的。
余驚鵲笑著看著吳歸遠,他倒要看看,吳歸遠能有什么話說。
“你這些東西可信嗎?”吳歸遠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特務科偽造證據?”余驚鵲臉色不善。
這一個大帽子,吳歸遠可不想戴,說道:“并無此意,只是擔心被地下黨蒙騙,他們詭計多端,不好對付。”
“這不勞吳股長擔心,我們自會判斷,所以才抓王科長回來詢問情況,也是為了還王科長一個清白。”余驚鵲說的比唱的好聽。
還一個清白?
吳歸遠看特務科是打算屈打成招,讓王若愚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東西我能帶回去嗎?”吳歸遠問道。
“那不行,重要證據,你不能帶走。”余驚鵲知道吳歸遠的心思,無非是想要帶出去,查一查真偽。
“我想打個電話。”吳歸遠說道。
“請便。”余驚鵲示意吳歸遠隨便打電話,可是他沒有打算回避,就坐在那里。
這個電話,吳歸遠是想要打給保安局的科長,余驚鵲不回避他很多話不方便說。
最后只能快速說了幾句,將電話放下。
“證據我們可以不拿走,但是我們需要派人來調查,余警官沒有意見吧。”吳歸遠說道。
“當然沒有,歡迎調查。”余驚鵲和顏悅色的說道。
你不讓調查那不行,日本憲兵隊發話,特務科不能視而不見。
“我要再見王若愚一次。”吳歸遠提出要求。
“行。”余驚鵲從善如流,好像很好說話一樣。
再一次見到王若愚的時候,吳歸遠的臉色不太好,讓王若愚心里緊張起來。
余驚鵲沒有回避,他不可能給吳歸遠和王若愚單獨聊天的機會,那很傻。
“怎么了?”王若愚緊張的問道。
吳歸遠將事情說了一遍,王若愚可笑的說道:“開什么玩笑,林山月怎么可能是軍統,他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絕了,他怎么可能是軍統。”
之后王若愚抬頭看著余驚鵲,眼睛充血一樣變得通紅,喊道:“是你們,一定是你們誣陷我,證據是你們偽造的。”
對于這些話,余驚鵲冷笑,也不開口。
對,你說的對,就是我們偽造的,怎么了?
吳歸遠急忙拉住王若愚,低聲說道:“不要激動,保持清醒,沒有做過的事情,一定不能承認。”
“一定不能承認。”
不能認,你認了,就真的完了。
吳歸遠現在見王若愚,就是要告訴他,死也不能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不然回天乏術。
“我知道,可是他們用刑。”王若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鞭痕,說起來都后怕。
“他們現在不敢隨便用刑,哪怕他們真的用刑,你也必須要撐住。”吳歸遠小聲說道。
王若愚不傻,他知道自己認了,誰幫忙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