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回家和往常有所不同,不是因為暗探有發現,而是余驚鵲終于看到了陳溪橋。
陳溪橋聯系不到的這段時間,余驚鵲居然還有點不習慣。
“你去哪了?”見面之后,余驚鵲第一句就問到,他覺得陳溪橋找他有點晚。
面對余驚鵲的質問,陳溪橋整了整自己頭頂帶著的帽子,說道:“上山了一趟。”
“上山?”余驚鵲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電臺要送上去,原本我是不用去的,可是我剛好要換住的地方,對山上也熟悉,就讓我跑了一趟。”陳溪橋稍微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么這么久沒有出現的原因。
對山上熟悉?
陳溪橋失蹤的那幾年,可能就在山上,所以他說對山上的情況很熟悉。
“順利嗎?”余驚鵲問道。
“順利是順利,不過山上的人過的不太好。”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溪橋面色很難看,可見當時的場面,讓他心里很不好受。
跟著陳溪橋去他新找的住處,路上陳溪橋說道:“山上條件很艱苦,過冬經費都沒有籌集到,這個冬天怕是不好過。”
“能想想辦法嗎?”余驚鵲聽在心里不是滋味。
“組織在想辦法,我們幫不上忙,你家里那點錢你也拿不出來,你突然花費了大筆的錢,卻不知去向,會讓人懷疑的。”陳溪橋知道余驚鵲的心思,不過這點小心思不能動,他們的身份必須要格外小心。
“糧食和被服都沒有,這個冬天怎么過,一個冬天都不知道死多少人。”余驚鵲有點激動。
冬天,就是一個死人的季節,不要說山上,就是冰城里面,一個冬天都要死不少人。
談不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卻也不遑多讓。
來到陳溪橋新找到的住所,進門之后,兩人坐下,房間里面生著煤爐,溫度還算可以。
“我將爐子放開,一會就熱。”陳溪橋低頭擺弄了一下爐子。
“秦晉需要的情報,你拿到了嗎?”陳溪橋率先問道。
余驚鵲當下點頭說道:“情報拿到,已經交給秦晉,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事情?”陳溪橋問道。
“邵懷……”余驚鵲將邵懷的事情,和陳溪橋匯報了一下,其實是想要從他這里知道,邵懷到底是不是組織的人。
聽完余驚鵲的匯報,陳溪橋搖頭說道:“邵懷不是我們的人。”
“你確定?”余驚鵲覺得陳溪橋都沒有去打聽,怎么就這么快確定。
陳溪橋說道:“秦晉的事情組織是知道的,如果邵懷是組織的人,一定會告訴我們,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特務科懷疑邵懷,邵懷到底是什么人?”余驚鵲問道。
“軍統?”陳溪橋說了一個可能。
“我認為不太可能,軍統不會這么明顯的安排一個人保護秦晉。”余驚鵲推翻陳溪橋的想法。
“他太囂張,我幫不到他。”余驚鵲有點為難的說道,他最開始是打算幫一幫邵懷,畢竟萬群說他是抗日分子。
可是就邵懷這囂張的態度,讓余驚鵲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