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之情是不能避免的,余驚鵲這一次的所作所為在顧晗月看來,不需要懷疑信仰的問題。
就如同余驚鵲所說,信仰需要慢慢建立,可是大義早就存在心中。
“總之你以后小心一點,這種冒險的行為,不要再做了。”顧晗月不放心的說道。
“我也不想。”余驚鵲苦笑,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不想經歷這種危險。
“昨天組織損失了幾個人?”余驚鵲問了一句。
“兩個。”顧晗月嘆了口氣。
余驚鵲沉默的開口說道:“有一個是我親手打死的。”
“你不用解釋,我能理解。”顧晗月不是不懂是非的人,他們這一行,心酸了就慢慢品味。
“不是解釋,事實就這樣,不管我們有多少大義,都不能掩蓋我們做過的事情,你說我還能見光嗎?”這種話余驚鵲在陳溪橋面前從來沒有提過。
他不想陳溪橋擔心,免得陳溪橋交代任務的時候,瞻前顧后。
顧晗月抬頭,望著余驚鵲的臉龐,沒有出聲,她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你在我心里是不懼陽光的。”顧晗月只能如此說道。
“也行。”余驚鵲笑了笑,臉上的笑容,算不上歡天喜地,卻也沒有了多少苦澀。
見光?
能活到見光那一天,再說吧。
“錢拿到了嗎?”余驚鵲對于后續的任務一無所知,李慶喜從昨天走了之后還沒有過來,他沒有途徑打聽這些事情。
顧晗月回答說道:“錢組織已經拿到手,等到風頭過一過,就換成物資,送上山。”
“及時雨,山上的兄弟都要謝謝你。”
“用不著,他們也辛苦,就是這點錢恐怕不夠。”二十萬是不少,奈何山上人更多,吃喝拉撒不說還要活動經費。
“縮衣節食,組織再想辦法東拼西湊一點,過個冬天應該沒有問題。”顧晗月現在輕松了很多,山上的戰士可以安穩的度過一個冬天,等到春天就仿佛看到希望一樣。
季攸寧買飯,很快就會回來,余驚鵲和顧晗月需要加快談話的進程。
“軍統這里的事情我負責不到了,你和雪狐說一聲,邵懷的身份是日本人的特工。”余驚鵲簡短的說道。
“你這個樣子,就不要想著負責什么了,好好養傷。”顧晗月點頭,都記在心里,還讓余驚鵲多注意休息。
“組織有任務嗎?”余驚鵲問道。
顧晗月白了余驚鵲一眼說道:“剛說了你現在需要養傷,組織的任務和你沒有關系。”
“聽季攸寧說你們學校要放假了,你要回去新京嗎?”這是余驚鵲比較擔心的,顧晗月如果回去新京,那么余驚鵲只能自己和陳溪橋聯系。
面對這個問題,顧晗月顯然早就有了答案說道:“不回去,今年在這里過年。”
“不會讓人懷疑嗎?”余驚鵲覺得過年不回家,是很可疑的一件事情。
“放心吧沒事,學校需要人值班,今年落在我頭上。”顧晗月笑著說道。
“值班也應該是冰城的人,還能回家過年不耽誤,怎么落在你頭上?”余驚鵲奇怪。
“我得罪了主任,當然落在我頭上。”顧晗月的笑意讓余驚鵲明白,她怕是故意得罪的主任,就是為了讓主任報復自己,好讓自己可以留在冰城。
顧晗月為了組織,可以算是盡心盡力,過年都選擇了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