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公事的試探,是每一個人性格養成的不同罷了。
如果是橋本健次,他一定不會這樣試探。
所以橋本健次并不在特務科工作,而是劍持拓海和蔡望津在特務科工作。
這就是每個人的能力不同,你所在的崗位便不同。
特務科就需要這樣的人。
不管你值得不值得懷疑,先調查了再說。
有一種求心安的感覺。
就和當時那個女的心理專家一樣,她說余驚鵲和陳溪橋都是求個安心。
那么特務科的工作何嘗不是這樣。
他們不試探你一下,不調查你一下,他們心里就是不安心。
但是做了這一個試探,和調查之后,也就如同求了安心一樣。
這一刻,余驚鵲突然發現,那個心理專家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特務科的工作回復正常,至于憲兵隊,繼續調查唄。
余驚鵲擔心的就是猶太人的槍被找到。
如果槍被找到,所有人都會反應過來,兇手是空手離開的。
那么當時空手離開的人,都會被懷疑。
余驚鵲和季攸寧,可能不會首當其沖,但是一定會被重新點名。
到時候調查起來,麻煩就多了。
甚至是會從頭到尾的調查,如果調查到學校里面,也有一個人,被一槍斃命。
聯想到白川俊夫的死。
將白川俊夫的死,和學校開槍的人重合。
季攸寧又是學校的老師,又出現在了這一次的案發現場附近,你覺得這群人會不會懷疑你?
所以這些都是余驚鵲很擔心的存在。
好在當時學校的事情,是保安局負責的,但是保安局又沒有負責這一次的事情。
憲兵隊封鎖了消息,雖然事情傳出去了,可是具體的情況保安局不知道。
而且學校的事情,已經是被翻篇了,保安局的那群人,你還指望他們能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工作嗎?
甚至是留存的檔案都不多。
尸體當時就給扔城外亂葬崗了,有沒有驗尸都還是一回事呢。
所以這一次,余驚鵲認為運氣也不錯。
可是季攸寧的槍,下一次就不好用了。
因為白川俊夫死了之后,日本人一定會調查的很仔細,那么如果以后這把槍再一次出現殺人,日本人一定可以將兩件事情聯系起來。
余驚鵲打算找個時間告訴季攸寧一聲,槍讓軍統直接拿走吧,季攸寧是不太能用了。
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給季攸寧換一把槍過來。
但是槍這種東西,是要習慣才行,突然換一把,可能季攸寧的手感不好,準度就會下降。
只是如果冒險讓季攸寧繼續用,余驚鵲也不放心,所以覺得還是讓軍統拿走比較好。
而且余驚鵲也看的出來,季攸寧其實不太喜歡這樣的任務,僅僅只是因為余驚鵲的夸獎,才喜歡的。
時間過去的很快,憲兵隊沒有從這個猶太人手里找到槍支,周圍憲兵隊都搜查了,這個猶太人家里自然也是不能幸免于難。
但是卻沒有被搜查到東西,余驚鵲當時的選擇,是明智的。
劍持拓海和蓮見久子的孩子,就在這樣的日子里面,迎來了滿月。
原本劍持拓海已經是打算請客,擺酒席,下面的警員也準備了份子錢。
可是白川俊夫的事情出現之后,你讓劍持拓海怎么請客。
滿月酒就這么黃了。
不過該給的份子錢,特務科里面的人,還是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