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先不去后方,也可以去別的地方,這些組織會考慮,你不用擔心。”
“別說撤離,還是先聽聽我的想法吧。”余驚鵲是抗拒撤離的。
“說吧。”陳溪橋認真起來,他不是在考慮這個辦法可行不可行,而是在考慮,怎么才能推翻余驚鵲的辦法,說服余驚鵲撤離。
看到大家都認真等著自己,余驚鵲開口說道:“青木智博死了,你說他們會懷疑誰?”
“當然是懷疑你啊。”木棟梁說道。
余驚鵲搖頭說道:“不會,蔡望津說羽生次郎已經答應幫忙保護我,那么我沒有必要殺青木智博。”
“而且就算是蔡望津和羽生次郎不答應幫忙,我也不敢殺青木智博,我最多為了保命,跑路唄。”
這是一個正常人的想法。
“你們現在要先忘掉我反滿抗日戰士的身份,而用一個警員的身份來看待我,你認為一個警員在這種情況下,會選擇殺人嗎?”余驚鵲問道。
聽到這一點,陳溪橋覺得自己關心則亂了。
而且先入為主了。
是啊,一個警員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敢殺人的,最多就是跑了保命唄。
敢殺人是因為你不想離開,什么人不想離開,反滿抗日分子。
可是余驚鵲不是,他就是一個警員。
“但是你還是有嫌疑。”陳溪橋說道。
“我僅僅只是有嫌疑,而且嫌疑不大,甚至是有人比我的嫌疑更大。”余驚鵲說道。
“比你嫌疑更大?”陳溪橋問道。
“羽生次郎不打算幫忙,想要不動聲色斷了蔡望津一臂,蔡望津會不會為了自保,做出來一點什么?”余驚鵲低聲問道。
“你說羽生次郎會認為,是蔡望津為了保全自己的力量,動手殺了青木智博。”
“不可能,蔡望津怎么敢這樣做。”陳溪橋搖頭。
“對啊,蔡望津都不敢,我敢嗎?”
“一個科長都不敢,我一個股長我敢嗎?”余驚鵲問道。
道理就是這個道理,蔡望津都不敢,余驚鵲怎么敢。
所以你要懷疑,你先懷疑蔡望津這個科長,在懷疑余驚鵲這個股長。
“你是想要出其不意?”陳溪橋現在沒有去反駁余驚鵲,反而是開始認真思考起來,余驚鵲的話已經有點打動他了。
陳溪橋又說道:“可是日本特務機關會認為是你的原因造成的。”
“就算是日本特務機關會認為是憲兵隊,或者是蔡望津殺了青木智博,那前提肯定是你將消息泄露出去的,不然他們為什么要殺人?”
聽到陳溪橋的話,余驚鵲說道:“我已經從青木智博這里打聽過了,來找我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日本特務機關里面沒有人知道。”
“可信嗎?”陳溪橋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可信,青木智博找我,如果我同意,他也是立功,他沒有必要在功勞還沒有到手之前,就弄的人盡皆知。”余驚鵲觀察過青木智博,認為青木智博當時說的不是假話。
“所以你的打算就是用青木智博的死,將問題升級,科長,隊長,機關長牽扯進來,反而是你這個小股長,就無關緊要了。”陳溪橋明白余驚鵲的意思。
鬧大。
事情鬧大之后,大家就會轉移目標。
到時候就不會有人注意余驚鵲這個小股長。
而且一個股長,怎么敢去殺青木智博少佐呢?
最重要的是,余驚鵲已經將消息告訴了蔡望津和羽生次郎,他就更加不可能敢殺人。
如果不告訴,偷偷殺人,你還能勉強的這樣推理。
但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你還去殺人,就算是推理,都沒有人這樣推理,不和邏輯。
余驚鵲就是想要鉆個空子,也是為數不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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