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警員沒有離開,沒有慌亂,甚至是什么都沒有。
說明警員認識這個人,或者說是來這里就是為了和這個人見面。
沒有打斗掙扎的痕跡,對手的身手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警員沒有防備之心。
什么人,會讓警員沒有防備之心?
自己人?
當然不是特務科的警員做的,如果特務科里面,還有反滿抗日分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余驚鵲一定會知道。
而且特務科的警員,對學校不了解。
再者說了,特務科的警員自然知道特務科在學校是干什么,怎么可能在學校殺人,讓這件事情持續下去,不是帶來更大的麻煩嗎?
所以這一點,反而是證明余驚鵲的猜測,日本人。
日本人對警員來說,也算是自己人,所以不反抗,沒有打斗痕跡,讓來后山見面,警員都聽話了,就說得過去了。
這些發現,讓余驚鵲更加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那么現在就是要抓到這個人。
警員一定是有警惕性的,在學校里面,不可能有人跳出來說自己是日本人,警員就相信。
那么這個人一定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用什么證明?
日語?
日語恐怕證明不了,冰城很多人都會日語。
證件?
在學校就是執行潛伏任務,怎么可能隨時有證件在身上,那不是自己找著暴露嗎?
如果不能證明其身份,那么警員是不會相信的,就算是不想得罪人,也絕對不會話了假話,一個人跑來后山見面。
所以到底是如何證明的?
這個人自己肯定是證明不了的,需要有人幫他證明,警員才會相信。
學校里面,誰能幫忙?
思來想去,余驚鵲覺得,只有學校的領導。
這些領導是日本人,領導告訴警員這個人是自己人,警員自然會相信。
可是余驚鵲不能調查學校的領導,因為領導是日本人,你就算是懷疑這些日本人是地下黨,你也沒有資格調查,會有人來調查。
而且余驚鵲也不想調查這些領導,讓日本人覺得,好像自己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計劃,日本人只會制止余驚鵲繼續調查下去,不讓余驚鵲找到兇手。
但是余驚鵲必須要找到兇手,他需要讓這件事情,結束。
所以就算是猜到了學校領導,可能和警員見過面,余驚鵲也不敢問李慶喜,如果問的話,到時候抓到兇手,確定身份,反而是余驚鵲顯得有問題。
不能調查領導,只能調查負責殺死警員的人。
還是學生。
因為當天,警員只見過學生,并沒有見過領導。
在余驚鵲的想法之中,那就是學校的領導,在一次見面之中,和警員透露了消息,說日本人也有人潛伏在學校之中。
讓警員保密。
學校領導的身份,你是不需要懷疑的,就是日本人,而且還能來學校做領導,你懷疑什么?
既然日本人讓保密,警員也不敢給李慶喜匯報,擔心自己將日本人在學校的秘密潛伏人員給暴露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警員已經知道了潛伏人員的身份,學校領導的解釋可能會說,讓警員不要調查潛伏的日本人,說白了是不想他們窩里斗起來。
警員就沒有懷疑太多,裝作不知道學校有日本人秘密潛伏人員這件事情,也不去調查這個人。
但是這個人還是和警員有了交際,然后說后山見面,分享一些調查到的情報,畢竟日本秘密潛伏人員,同樣是在學校調查地下黨,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然后警員就借口來后山,以為是給日本人匯報情報,其實只是進入了日本人的圈套,一步一步被殺死。
沒有打斗,沒有掙扎,一副熟人見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