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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分鐘，在擁擠而昏暗的隧道內，地上躺了數百個人，只剩莫塵一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中間，看著自己被沾上血液的雙手，忽然間有些迷茫。
自己沒有殺他們，可是大多都被自己打成殘廢，或者半身不遂，他本不想這樣做，可是沒辦法，威脅到自己家人的人就該如此，有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走吧。”
莫塵在隧道中清開一條路，走過蘇怡有些淡淡的說道，然后直接走上了副駕駛座位上。
蘇怡見到這些場面臉色依然未變，也回到車上，輕嘆了口氣，“這應該是你第一次見這種場景吧？”
莫塵沒有答話，只是微微點頭。
蘇怡有些淡然的苦笑，眼神閃過迷茫，微微道，“我見過的，遠比這些大的多，那是我永遠忘記不了的一個晚上……”
話到此處，蘇怡卻沒有說下去，紅唇有些顫抖，仿佛想起了最不該記起的事。
“往事如煙，何必掛懷。”
莫塵見蘇怡說到這里，似乎心情很低落，便安慰了一句。
……
隨著車開出了隧道，天水的烈日再次照耀在倆人眼中，仿佛就像里面呆了一個世紀一般。
“對了，他們說的天啟錄是什么？就是陳易說異常珍貴的東西？”莫塵坐在車上，緩了下思緒，想起剛才風地連說的話，隨口問了一句。
蘇怡點點頭，卻依舊專注的開著車，良久才開口道，“我也不清楚它是什么，傳說是能改變整個古門命運的東西，但在我看來卻是一個禍害罷了。”
莫塵細微的觀察著蘇怡說話時的表情，在她說出最后一句的時候聲音和神情顯然不同，天啟錄一定給她帶來過不可磨滅的記憶，才會如此。
“那你這次去齊北山是？”莫塵問道。
“把天啟錄送給蒼穹門。”
蘇怡很自然的說出了一句。
莫塵愣了一下，又說是能改變古門命運的東西，現在又要送出去，這個女人心里在想啥呢？
“沒有了這個東西，你覺得還會有人追殺我么？”見莫塵不解，蘇怡解釋了一句，這些年的東躲XC已經讓她受夠了，好幾次都差點死在敵人的手上。
莫塵恍然，原來是這樣，確實沒了這個東西身邊的危險會少很多，但他也同時有些好奇，天啟錄里面到底寫了什么？能做到改變整個古門的命運。
……
夜色降臨，微風吹的有些涼。
中途休息了好幾回，終于把車開進了一個古鎮內，而且路上也沒有了攔路的人。
“我怎么覺得這里陰森森的？”
莫塵通給車窗看了下外面的真子，現在才不到九點，卻家家都緊閉屋門，連路燈都很少，街道上居然一個行人都看不見。
蘇怡把車停在了小鎮的一座廣場外，開了一天的車，俏臉顯得有些疲憊，輕聲道，“這里是鬼都，晚上八點以后就不會有人出門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傳下來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