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陶點了點頭,他從公文報里取出一疊資料遞了過來。
“這些我是托人搜過來的資料,不全。但大致不差,你在這里看完,之后不要帶回去,這些有的是客戶信息,不要外傳。”
“資料?還這么多?”
秦牧有些納悶地說:“我就是指望你幫我打聽一下,你竟然能夠整出一個公文包的文檔來。”
“新工業園區,跟舊工業區完全整合,這幾年進駐了不少企業,但是也有幾家情況比較特殊……”
陶文逸拿起酒杯,眼鏡微微反光。
“怎么個特殊法?!”
秦牧猶豫了一下,持續追問:“難不成有什么‘臟東西’,或者‘不干凈’。”
“并非如此,主要是因為經營不善,外加一些產權爭執導致的結果,除此以外,還牽扯到一些涉黑勢力的問題。”
陶文逸似乎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么,他只是略微帶過。
“新產業園區的水很深,魚龍混雜,想要盤下一個廠房,還是要慎重打算。”
“好。”
秦牧給自己灌了一口扎啤,同時,他也翻看了一下陶文逸送過來的資料。
“你讓我調查的東西,我推敲了一下,可疑的應該有三家,至于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廠房就不好說。”
陶文逸用手指向資料上,給他指明了一下。
“第一家是這個油漆廠,幾年前大火燒死過人,換了幾家,不管搞什么業務,都始終辦不起來,一直處于荒廢狀態。”
“第二家是一間車窗玻璃加工廠房,屬于外包公司,給某個國產車企做些外包,七年前,這家公司老板欠下巨額債務,在辦公室上吊自盡,也不知道是有人裝神弄鬼,還是外面風言風語太多,有人覺得這地方風水不好,敗盡財運,所以一直沒有接手……”
“最后一家就是這棟老軸承廠……”
陶文逸的指尖停在一張照片上,那是一個破充的廠房的側面照。
“老軸承廠倒沒有出過什么事情,也沒有死過什么人,原因經營不太好,就倒閉了,地方算是荒廢了,這原來是地方扶持的企業,可惜倒下去就沒起來過。”
“聽上去這家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是的。但是,也有其他的說法,兩三年前,有一群年輕人在老軸承廠玩生存游戲,有人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當時,兩個玩生存游戲的年輕人遁到廠房內,他們一直躲在拐角處,后來聽到什么動靜,其中一個人就摸了出去,整個人就傻了眼,而另外一個人追了上來,就看到了那個東西。”
“什么?!”
“兩條腿……赤著腳的腿,但是,只有小腿的部份,就這樣從兩人面前走過去……”
陶文逸的語氣很平淡,那并不是講鬼故事刻意為之的語調。
“那……這故事沒下文了嗎?”
秦牧又忍不住蹙著眉頭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