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這小子,換成是民國時期,活脫脫就是個軍統頭子的能耐,這些東西這么短的時間里,他到底是怎么查出來的……”
將幾份資料看完了一遍,秦牧也沒有察覺到里面有什么端倪,陶文逸曾經警告他,盡量不要再調查這件事情,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里面有一些蹊蹺的地方。
然而看完資料檔案后,他細細思索,也察覺不到這里面有什么問題,于美麗的檔案看上去最離奇的部份,也只有她自己敘述的那一部份,那完全是出于一個精神患癥的妄想,雖然離奇,但也沒什么好奇怪。
精神病人的大腦就是如此,更何況一個患有妄想癥的人,當然是什么古怪的事件都能夠聯想出來。
手機APP也沒有發布進一步的指示。
這個支線任務當真是到此為止了嗎?
他默然無語。
“也許真的到此為止了。”
這未嘗不是一件壞事,何西村旅館的經歷他可不想要再來一次。
他倒在自家的床上,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沉沉睡去。
……
睡了多久了。
秦牧莫名的醒了過來。
房間里一片死黑。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一點鐘。
“今天怎么醒得這么早。”
秦牧覺得有點奇怪,他醒得相當早,而且出奇的沒有困意。
我好像睡著后做了一個噩夢!
只不過……那究竟是個什么夢了。
現在醒過來以后,倒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可能是因為那個夢很恐怖的樣子,他渾身都是冷汗,連背心后面都被打濕。
應該去洗個澡。
秦牧自言自語了一句。
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了,直奔租屋里的小衛生間。
這棟公寓的出租屋都不是那種大房間,幸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租屋里幾乎什么都有,陽臺、衛生間、廚房都是配套的。
衛生間小巧一點,但這個房子也就住他一個人,用起來自然沒什么問題。
他打開蓮篷頭,熱水就灑落出來。
秦牧洗著澡,心里還在想自己剛才究竟做了什么夢。
他能夠回憶起來自己做了一個恐怖的夢境。
偏偏想不起來到底做了什么樣的夢。
這也使得他心里多了一個疙瘩。
他一邊想,一邊伸手擠了一點護發水,抹在頭發上弄出泡沫,就開始閉上雙眼,在蓮篷頭下沖起頭來。
用水沖頭的同時,秦牧也用雙手搓著頭發。
他的頭發略有點長,這也是他平常也懶得打理的因素。
搓著搓著,秦牧突然睜開了一只眼。
他伸手從自己的頭發上“捻”下一根頭發。
這是一根很長很長的頭發,微微有點彎曲,但可以看出,這根頭發有點長。
男人,普遍沒有這么長的頭發絲。
因為很少有男人會留一頭齊腰的長發。
而這根頭發絲,以秦牧的眼光來判斷,應當屬于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斷然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旋即,一陣惡寒爬過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