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推測,你手下皆是吳越國兵馬,若是他們不肯退兵又如何”
“放心,錢俶侍奉我主極為殷勤,絕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的。”
“不行我若這般做了父皇不會原諒我的”
無論徐羨如何勸說,李從嘉都是寧死不從,徐羨氣急敗壞惡狠狠的道“既然如此,就別我對你不客氣了,大魁把他壓下去,到時候我自有法子叫他乖乖就范。”
大魁將三人押出帳外,徐克儉突然道“我想上茅房,還請軍爺通融一下。”
“他娘的,你們帳篷里面不是有馬桶,回去再上也不遲”
“天氣太熱,我怕熏著了貴人”
“罷了,你們先送那兩個走,俺帶他去茅房”
大魁揪著徐克儉到了茅房邊上,徐克儉卻不進去,從身上掏出一枚玉飾遞給大魁,“請軍爺帶我去見你家大帥,我有要緊事要與他說”
大魁卻是不接,一臉警惕的看著徐克儉道“你這老頭打得什么壞主意,莫非是想要行刺大帥”
“不不不,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閹人,哪有本事行刺他”
“倒也是”大魁把玉飾品揣進懷里,“不過我家大帥這會兒應該洗澡了,他這人假干凈。東西俺也不白收你的,你有什么話俺替你通傳,你再不說就押你回去了”
“也好”徐克儉伸頭向茅房里面看看又向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小聲的對大魁道“你去告訴你家大帥,我是他的生父”
大魁聞言一怔,猛地一抬手將徐克儉抽翻在地,“連個卵蛋都沒有的玩意兒,敢說是我們大帥的親爹,你是心眼被屎糊住了吧。俺還想給大帥當親爹呢,可他收義子都嫌俺太大”
他說著揪住徐克儉的后衣領就往回走,徐克儉嘴里含混不清的道“我真的是他的生父,我還知道你叫大魁,你小時候我就見你。”
“哼,知道俺叫大魁多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大帥天天這般叫俺,你又不聾子怎么會不知道。大帥的親爹俺小時候也見過,那是個粗眉毛一臉胡須的壯老漢,哪是你這般模樣你要是他爹,豈會不認得你”
見對面走來個人,大魁立刻道“徐朗,這老閹狗說自己是大帥親爹,你說好不好笑”
手里握著竹籌往茅房趕的徐朗聞言大怒,“他是父親的親爹,那豈不是就是我的祖父,老閹狗敢這般辱我,看我不殺了他”
見徐朗要抽刀大魁連忙攔阻,“平白殺了他,大帥要見怪的,給你抽他兩巴掌泄憤就行了,嘿嘿”
李弘冀要帶兵下湖的時候,王匡業就極力的反對,哪有放棄自己的長處與敵軍作戰的道理。可他畢竟只是監軍不是常州的主將,李弘冀非要這么做他也攔不住了。
李弘冀這般激進,在王匡業看來不過是想借著擊敗吳越軍的大功,趁機請皇帝復立太子之位,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