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嘍”眾人有學有樣,把錢丟給徐羨就往帳外走。
“眾位兄弟別走啊,我還在興頭上呢,只當我輸了這些錢還給你們還不成嗎”
“大帥這是瞧不起人,俺們可是都是有賭品的,今天手氣不順散了”
眾人笑著作鳥獸散,徐羨罵道“這群混賬是故意掃老子的興,麻瓜把錢收了咱們走。”
徐羨剛出掌門就與人撞了滿懷,只見李墨白踉踉蹌蹌的坐倒,徐羨不由得罵道“你是沒長眼睛嗎身上不僅有酒味兒還有脂粉味兒,這是又跑去逛窯子了。軍棍十下,麻瓜你且記下,哪天尋個好日子給他行刑。”
李墨白嘻嘻的笑道“總管不能給我記過,還要給我記功,屬下有要緊事稟告。”
他說著就拉徐羨回到營帳里附耳道“剛才屬下去青樓,碰見幾個吳越軍人,他們說昨夜在城墻巡視的時候。有人從城外偷偷的上了城墻,全都被盡數擒住可他們說自己從杭州來的,當夜值守的童虞侯就將他們帶走了。”
徐熙聞言眉毛立刻擰成一團,“你確定他們說的是真的,不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屬下上茅房時無意聽見的,連夜都沒敢過就急匆匆向大帥稟報。”
徐羨捋須沉吟一陣,突然問道“如果他們真是杭州來,你說他們是來做什么的”
李墨白的臉上多了一分陰鷙,“嘻嘻,如果他們只是為了躲避唐軍斥候晚上來倒也正常。只是他們大費周折的來到常州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可偏偏卻不來見大帥,定是有見不得光事情。”
“能有什么見不得光的,多半是來取我小命,只是不知道他們用什么法子。這些人藏頭畏尾多半不會直接宿在軍營里,你和猱子在吳越軍的營地附近的民居查看一番能否找到他們蹤跡,尤其是童蒙所在的營地”
吳越軍在城中的營地并非是集中在一起,而是分別駐扎在常州的四座城門附近,東門這里駐扎就都虞侯童蒙及其麾下近三千士卒。
此時夜色已深,童蒙卻不休息帶著幾個親兵出了營地,往營地附近一個略顯偏僻的巷子而去,巷子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戶人家點著燈火。
親兵敲了敲門報了個暗語,很快就有人把門打開,并非是個涂脂抹粉的老鴇子,而是個披盔戴甲的軍漢,可見這里并非是什么暗娼館。
小小院落竟有十余人把手,屋內已有數皆是吳越軍中數得著的人物,劉凌見童蒙進來打趣道“童兄叫人帶我們來,自己做最后一個到,是什么道理”
童蒙拱手致歉道“軍務纏身,勞煩諸位兄弟久等了”
“嘿嘿是女子纏人吧。別以為咱們不知道,你從青樓里搶了個花魁藏在營里,也不怕沾染了晦氣。”
邵可遷也道“若叫大帥知道了,怕是要治你的罪了。”
童蒙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不屑,“他是周國人,大王叫他統領大軍,不過是給周國皇帝幾分顏面,邵兄真當自己是大周的臣子了。”
“別說廢話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說正事”
開口說話的是坐在上位一個年近三旬的男子,穿一件簡單的扎甲,腰里別著一柄障刀,他身材并不強壯,神情也不彪悍,雙目卻透著一股難言的煞氣。
此人乃是錢俶身邊的護衛名叫余秀,至于做什么的不言而喻,稍有權勢的身邊都會有做臟事的人手,更何況是帝王呢。
“大王此番叫我常州,昨日我已經和童虞侯說過了,今日他收我所托把諸位請來,就是向請諸位討個決策。”
劉凌問道“余都監此番來常州所為何事”
余秀笑道“自是為吳越能長久的占了常州。”
劉凌聞言驚訝道“據我所知,周國準備拿常州當做和唐國談判的籌碼,若是長久占了怕是周國皇帝不許吧。”
余秀道“若是別的地方也就罷了,劉虞侯是軍伍上的人,應該知道常州對吳越有多重要,一旦常州在手唐國再不敢覬覦吳越,這回乃是天賜良機,若是錯過了以后再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