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
老帥哥嘆口氣道:“這些日子聽軍眷哭訴嘮叨,為父頭大的要命,伏英你代我去吧。”
年輕漢子應了一聲,就帶著軍漢離開,柳樹林中便只剩下徐羨和老帥哥兩個人,老帥哥撫摸著阿寶尚未褪盡的絨毛,“這憨豬兒是你的?”
徐羨點點頭回道:“是我的,不過它不是豬。”
“某看出來了它不是豬,只是這般叫它。嗯……你大概不會割愛給某家吧。”
“您知道還問?”
“呵呵……”老帥哥笑笑便不再言語,蹲在地上逗弄阿寶,阿寶也不怕生伸著兩爪與他玩耍。
徐羨沒了單杠便做了幾組俯臥撐,又把后世里學的武術拿來耍,老帥哥好奇問道:“你這是打的什么拳怪好看的。”
一個殺人如麻的軍卒戰斗值也許很高,可是普遍沒練過什么套路,總共也就是那么三兩下子。他們口中的說的習武,也就是扎個馬步,舉個石鎖,劈個木樁,刺個稻草人什么的,說到觀賞性遠不如后世無數前輩凝練的套路。至于古代是不是有那種飛檐走壁揮劍如雨高人,徐羨不敢肯定,反正他還沒機會見過。
徐羨踢出一腳道:“太祖長拳!”
“哦,哪個太祖?”
“宋太……”話剛出口徐羨就知道說漏嘴了,忙把后面的話吞回肚里。
老帥哥卻笑道:“年輕人日后想在軍伍里出頭,不念書是不行的,劉裕那是宋高祖。不過只憑你這樣的花拳繡腿,劉裕怕是當不了皇帝,虛招太多別說陣前殺敵,就是平時打架都不好使。”
“知道,我這只是基本功,除了舒展筋骨也是鍛煉身體的協調性,真正用上的時候,自有別的招數!”
“上了戰陣哪管你什么招數,你練拳腳便是走岔了路,三拳不如一箭,三箭不如一刀,一刀砍不死的,一槍肯定能捅個透心涼,回家把你爹的兵刃拿來,某家教你兩招,保管你戰陣上用得著,受用一輩子。”
徐羨回道:“我家中沒有兵器。”
朝廷把鹽鐵酒緊緊的握在手中,就算是一把菜刀一個鋤頭都是官方手筆,私鑄兵器可是殺頭重罪。
“怎么會沒有,莫非你家不是軍戶?”
徐羨搖頭道:“不是軍戶。”
老帥哥聞言笑著拍拍徐羨的肩膀,“好后生,有志氣!不用兵器某也能教你。”他說著從樹上掰下來兩根柳樹枝子去了樹葉,把其中一個遞給徐羨,“你只當它是刀槍,過來打我!”
徐羨一拱手道:“請多多指教!”他說完便舉手朝著對方抽了過去,胳膊只甩出去一半,便覺得胸口微微一疼,低頭看時心窩上已是多了一道紅印。
“嘿嘿……兩軍短兵相接,生死只在一照面,誰出手快誰就能活下來,剛才你那動作已是太大了,抹斷一個人的脖子不過是輕輕一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