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羨解開腰間的綁帶,將那東西扔在地上,落地聲音沉悶似是十分沉重,帶徐羨全部解下,大魁伸手攏到一起掂了掂,“這得有三十斤,老天爺這里頭竟是放得鐵條,他竟是不覺得沉,平時看著跟沒事人一樣!”
虎頭聞言臉色微微的一變,“沒看出來瘦了吧唧,竟還有幾分力氣。”
“哦,我很瘦嗎?”徐羨說著已是將小衣退了下來,他確實不怎么強壯,沒有虎頭那樣的大塊頭,可是舉手投足間都能看到肉皮下面翻滾的肌肉,這是他八個多月鍛煉的成果。
取掉短劍上的麻布,握住劍柄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倒不是什么人劍合一的感應。這半年多來,他拿著短劍切菜、劈柴、燒火,甚至拿來當餐具吃飯,只要在家變無時無刻拿在手里,猶如手臂的延伸,可說得上是如臂使指。
徐羨右手持劍左手勾勾指頭,“來吧,沙雕!”
雖然不明白什么意思,虎頭也猜得出來不是什么好話怒吼一聲,“老子殺了你!”話未說完已經沖了過去,手里的橫刀直劈徐羨的腦袋。
誰知徐羨并未持劍與他對戰,身子一晃便讓虎頭撲了個空,一擊不中的虎頭扭頭再砍,一連幾下都未擊中。
他有些不明白了,徐羨明明就在跟前并為跑遠,卻是砍不到他,吼道:“你有種莫要躲閃,有本事就跟我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
徐羨譏諷道:“你咋不說讓我自己割了腦袋給送過去。”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虎頭已是惱羞成怒,臉上漲的通紅,怒吼一聲又殺了過來,手中橫刀一陣猛砍,嗤啦一聲差點把徐羨的褲腰劃開,眾目睽睽之下露著半拉屁股好不難看。
徐羨心中卻是不慌,知道到了自己出手的時候了。雖然虎頭之前招式簡單卻有章法,盛怒之下胡亂揮刀,殺傷范圍雖然大了,可是露出的破綻也大了,他瞧準機會直刺虎頭心窩,虎頭大驚連忙收刀砍向徐羨,可是招式已老。
劍尖入肉一分,徐羨便閃身躲開,劍刃順勢在虎頭的胸口留下一個三寸長的口子,猛退幾步道:“虎頭你輸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說話的不是虎頭,而是周圍的看客,倒不是在否認徐羨的勝利,而是覺得不可思議。
虎頭是戰陣上的老手,自然知道剛才若不是徐羨留手,他現在已是被捅穿了心窩,此刻一臉的羞憤和不解,“咋會這樣!”
徐羨冷笑道:“這太正常了,你看著精壯,可是常年騎馬已是有些羅圈腿,平常看不出什么,可是在我看來就像是笨鴨子,若非打一開始就想留你一命,一個照面便將你殺了!”
“羨哥兒真是仁義!”周圍的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老子會稀罕你饒命,再來比過!”
老張大聲斥道:“虎頭你已是輸了,輸了不認輸才是丟人,更何況羨哥兒還饒你一命!”
羞憤交加的虎頭哪里聽得住勸,再次揮刀砍來,徐羨這次沒有躲閃持劍迎上,一個箭步快步迎上動作迅如獵豹。
當利刃刺入虎頭的胸口時,他手里的利劍和徐羨的脖頸尚留著半尺,徐羨手上再一用力,利劍至沒入劍柄,用力一攪血水混著破碎的臟器從虎頭的嘴里涌了出來,徐羨閃亮的雙眼之中滿滿復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