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出五貫!”
“俺家出七貫!”
……
老張怒吼聲:“老子出五百貫!”
“哎呀,還是張老哥家底厚,為人又仗義!”
老張對眾人吩咐道:“大家伙出門找找軍伍上的兄弟,甭管他是龍捷軍的,還是虎捷軍的,只要跟著去了就有一貫的賞錢。人越多越好,錢要是不夠的了就讓徐大郎和那個胡子來補!”
眾軍卒得了吩咐,一邊收攏柳河灣的人手,一邊到外面去找人。
老張又對徐羨道:“大郎,你也回營把手下人都找來。”
徐羨直接拒絕道:“不瞞張叔,大魁和九寶已是知道了,可我還是讓他們回了營,殿前司是陛下親衛摻和進來反而對咱們不利。”
老張是個人精,一下子就明白徐羨的話中的意思,“不讓他們去也對。”
“張叔,有一點要弄清楚,咱們可不是去造反的,只是想討回自己的買賣。”
“當然不是造反,給個皇帝俺也不會干哪,咱們就是要回屬于自己的錢。”
“多找些人來幫忙自然沒錯,可也容易淪為旁人的攻訐把柄,別忘了銀槍效節軍是怎么沒的。”
老張倒抽一口冷氣,“聽你這么說似乎有旁的主意。”
徐羨緩緩的一握拳頭,“不光要有硬的也要有軟的,別忘了咱們是受害者。”
軍伍上誰還沒個親朋故舊,親朋故舊也有親朋故舊,聽說有錢可拿不掙白不掙,又不是要自己去造反,就算出了事也有柳河灣的人在前頭頂著。
柳河灣呼啦啦的一下子來了近四千人,好些都是從青樓賭檔里出來,要么萎靡不振要么就是輸紅了眼。
“張叔,這么些人已是夠多了,不然皇帝還真的以為咱們要造反呢,這就出發吧。”
“好,這就出發,你前頭領路。”
幾千人出了柳河灣,浩浩蕩蕩的就往王峻的府上去了,打頭的并不是兇神惡煞的軍卒,而是柳河灣的千余家眷。
平時穿著還算得體的婦人孩子,此刻卻衣衫襤褸,扶老攜幼,不知道的還以為哪里又遭了災了,跑來討飯的流民呢。
這些婦人也是一個個演技爆棚,瞧瞧劉嬸兒仰天嚎哭嚎眼淚鼻涕一大把,聞者傷心聽著落淚,只是大伙是去討錢的,就不要哭那死去的多年爺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