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曾清清發現了墻上掛的箭靶,又讓夏離射箭。
夏離見雨不大,便起身站在房檐下射了幾箭,箭箭正中靶心。
曾清清覺得夏離射箭的姿勢特別好看,纏著她教。漢江府的一些官宦人家舉辦宴會,小姐們表演才藝,偶爾也有表演射箭的。
聽說,京城的貴女人們對射箭比騎馬和蹴鞠還熱衷。曾清清覺得,若自己用這種姿勢射箭,不管射得好不好,至少與眾不同,更能吸引別人的注意。
她說,“我也要向葉表哥要一套弓箭和一個靶子,跟夏姐姐一樣天天練習。”
她比夏離小兩個多月。上年在溢香酒樓見到她時,夏離比她矮。而現在,夏離的個子反超了她。
夏離給她拿了三指手套,手把手地教她射箭。
夏氏一個人坐在臥房里唉聲嘆氣,聽到外面的輕笑低語更是心煩意亂。她不愿意夏離跟這些大官家的孩子走得太近,特別是這曾家姐弟,她總覺得更不應該太靠近,卻沒有一點辦法。
到了快吃晚飯的時間,曾家姐弟還玩得興致盎然,夏離便留他們在這里吃飯,二人都愉快地答應了。
夏離又讓祝二家的拿了一兩銀子去廚房,讓他們多弄幾個好菜。
祝二家的和兩個丫頭拿來飯菜,菜品很多很精致,擺了滿滿一桌。祝二家的悄悄把銀子還給夏離,低聲說道,“廚房本來就準備了曾姑娘和曾四爺的客飯,說不要銀子。”
吃完晚飯,細雨依然飄著。
曾家姐弟準備告辭的時候,有丫頭來請,說老公爺在花園旁的亭子里,請夏聚帶著當當和熊樣去玩。
眾人聽了,就一起帶著當當和熊樣去了。
老國公正在說著劉長昭,“丟人,沒請你吃飯你就這么不高興?人家家里寡母孤兒,怎么好請你這個后生去吃飯。”
劉長昭的臉有些紅,還是倔嘴道,“怎么就不能去,她家原來在鄉下的時候,我和表哥去吃過好多次。哦,表哥比我去的還多。”
老國公冷哼道,“那是你們兩個皮厚,硬要去,人家還能把你們攆出來?”看了他兩眼,又道,“夏小姑娘是個好孩子,你家里不會同意,不要去招惹她,那樣會害了她。”
劉長昭的臉紅得像花園里的芍藥,噘著嘴說道,“那就是個小丫頭片子,我和表哥一樣,只是單純喜歡吃她做的飯,哪里是葉祖父說的那樣。”
老國公搖頭道,“我家那饞小子肯定是單純喜歡吃那丫頭做的菜,你嘛,可別像你老子。”
心里憂傷地想著,自家小子若不是單純喜歡那丫頭做的菜該多好,他寧可那小子好色些,學學劉長昭的老子,也不愿意他老大歲數不想女人,不想媳婦,還被那起子不要臉的小人說成斷//袖之類的,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