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瞥了銀票一眼,搖頭道,“無功不受祿,下官不敢要。”
易壽嘿嘿笑了幾聲,聲音放得更小了,“我婆娘住在老家,我不會讓她來這里礙眼。你那個小外甥女兒不錯,若是進了我的門,她就是我這里的大婦……”
易壽的話還沒說完,夏山氣得一下跳起來,鼓著眼睛說道,“易壽,論年齡,你能當我外甥女兒的祖父,還敢肖想讓她給你當小,你怎么敢想!我呸!”
易壽看到夏離后就驚為天人,心癢難耐,想趕緊弄回家。又高興她的寡母也有兩分姿色,屬于風韻尤存那種。只要納了閨女,說不定她娘也能玩玩,真是一舉兩得。他不愿意再等,想著夏山就是一個鄉下窮小子,為了自己的前程,別說外甥女兒,就是親閨女就會拱手奉上。而且,自己給那個丫頭的條件不錯了,讓她當這里的大婦。他萬沒想到夏山能拒絕,還敢罵他。
易壽氣得起身拿起桌上的馬鞭向夏山兜頭抽去,夏山的頭發立即松散下來,臉上出現一道紅痕。
夏山本想轉頭走掉,又怕易壽做對夏離不利的事,說道,“我大姐和外甥女兒如今還住在都司府,專門照顧當當,非常得葉大人看重……”
易壽冷笑道,“你他娘的少給老子拉大旗。葉大人為什么連京城的齊家女都看不上,寧可抗旨也不娶媳婦?我告訴你,他不好這一口,不喜歡女人,就是仙女下凡也入不了他的眼。”又緩下口氣說道,“你外甥女兒再是照顧當當,也是個鄉下丫頭,是畏狗的。在葉大人的眼里,是看重一個喂狗的鄉下丫頭,還是看重我這個為他賣命又跟何大人有親的將軍?夏副尉,好好想想吧。只要你外甥女兒跟了我……”
聽了易壽最后一句話,夏山的血又往上涌,吼道,“你作夢!我告訴你,不許打離離的主意,否則我跟你拚命。”說完,轉身就走。他想趕緊去跟趙將軍商量,怎么找到葉大人,護住夏離。
門外的幾個親兵見了,又把夏山推進屋里。
易壽已經氣壞了,指著夏山說道,“打,給老子狠狠打。什么時候松口,什么時候放過。”
夏山再厲害也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卻始終不松口。屋里的桌椅杯碗打了一地,動靜有些大。掌柜的也不敢進來,正好幾個軍官來吃飯,聽見動靜,他們跟夏山都認識,趕緊進來勸架。
易壽覺得今天教訓夠了,改天再繼續說,那個美貌小娘子他可不會放手。他讓人住手,用馬鞭指著夏山說道,“若以后你再敢目中無人,欺負我的親兵,老子會把你的狗腿打斷。出去把嘴閉緊些,不要說老子仗著官大欺負你,否則就不是打斷腿那么簡單了。”
說完,他帶著親兵揚長而去。
一個青年軍官跟夏山關系很好,扶起他說道,“那易將軍后臺硬,脾氣大,除了葉大人,沒人敢惹他,夏兄弟怎么把他得罪了?”
夏山搖搖頭不好多說,謝了他們,踉蹌著去了趙亮的營房。
趙亮看他這樣,嚇了一跳,問道,“夏副尉,你這是怎么了?”
夏山紅著眼睛說了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