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早上,夏離帶著當當和黑子、金鈴坐著葉府的馬車走了。這一次沒帶熊樣,它的目標太大。熊樣追到河邊被夏聚拉住,還留了眼淚。
葉風沒有騎馬,也是坐的馬車,帶的幾個人都是生面孔。
馬車出城沒有往官道上走,而是去了一處莊子。這個莊子就葉風的,葉全和葉青在這里等他們。熊大和熊膽也住在這里,夏離之前帶著熊樣和當當、黑子來看過它們幾次。
熊大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比預料的又要好一些。雖然一條后腿瘸了,一只眼睛徹底瞎了,但攻擊力還是比較強。因為它在莊子里呆不住,脾氣也比較暴虐,是關在一個大鐵籠子里的。等它傷勢全好了,葉風還是想把它放歸山林。它和熊膽跟熊樣不一樣,是在山里長大的,那里才是它們的樂土。
熊膽的歲數小,又有吃有喝,并不像熊大那樣暴躁,心甘情愿在籠子里陪著娘親。
葉風和夏離、金鈴在莊子里換了衣裳,三人帶著兩狗坐著馬車向南貫縣駛去。戴著斗笠的葉全趕車,葉青坐在他旁邊。
另五個死士和幾個兵丁在馬車前后不遠的地方。
下晌到了南貫縣,縣城依山而建。由于過去這里經常受匪亂騷擾,沒有多少縣城該有的繁華,若不是有高高的城墻圍著,更像一個大些的鎮子。
馬車在路過一個鏢局時,葉風悄聲跟夏離說,這個鏢局就是那人開的。由于金鈴在,有些話不能明說。
馬車進了一個客棧,葉風幾人帶著斗笠下車,直接上了二樓的幾間房。已經有人先來把房間定好了,夏離和金鈴、當當一間,葉風帶著黑子一間住在左邊,右邊是葉全和葉青。
這里沒有三樓的房子,最高就是二樓,二樓也比較少。夏離看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流,不一樣的風情,很想出去逛逛。但想到這里離惡狼峰比較近,又有他們的眼線,還是悶在屋里不出去。
在屋里洗漱完吃了飯,葉風帶著黑子來到夏離的房間,金鈴很知趣地去了葉全的屋里說話。
兩人單獨相處一室,屋里還有一張架子床,心里都涌動著一種別樣的情愫和滋味。對視一眼,錯開,又對視。
葉風笑道,“小丫頭臉皮兒挺厚,這樣都沒臉紅。”
夏離笑道,“你又沒脫衣裳,我干嘛要臉紅。”
葉風一噎,他倒是有些害羞了。彈了夏離一個腦崩兒,嗔怪道,“越說臉皮越厚,一定是上輩子我把你寵壞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夏離恍忽又回到了前世。她上前一步看著他,不看他的頭發,衣裳,只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輕聲說道,“葉哥,你知道嗎,上輩子我特別特別想讓你親親我,做夢都想。可你是個老古板,從來沒親過我。就是那天演出完,你知道了我的心意,卻還要跑去車里用手機跟我表白你的心意,說怕你忍不住……你說你干嘛那么克制,就不能放任一下自己呢?在你犧牲后,那多么年,我天天都在自責,若那天分手前,我臉皮厚一些,再主動一些,親一親你,該多好。至少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也不會有那么多的遺憾……”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伸手輕輕撫摸著葉風的嘴唇。就像前世無數個夢中的她,撫摸著夢中的葉風一樣。